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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集團的新年是從整風開始的。
搞得大家全無氣氛,對春節都不甚期待了。
下午四點鐘,姚遠趕在晚高峰之前就跑了,京城現在確實堵的厲害,他雙手贊成搖號——反正他車買夠了。
辭退老員工的鬱悶已經煙消雲散,掛在路燈上又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
“我也算為社會輸送人才了!”
他坐在車裡發出感慨,小莫顯然也在吃瓜,大著膽子問:“您為啥開除那人啊?”
“私心嚴重,無視大局,留在公司只能變成一顆毒瘤!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開掉的,從某種意義上,咱倆算一根繩上的螞蚱,同生共死。”
噫!
小莫被這話嚇一跳,心裡倒也明白,司機和老闆的關係有時比媳婦兒還近。
沉默的開了一段路,小莫找了個新話題,道:“今年我不回老家了,把爸媽接來,他倆還沒來過京城呢,我合計帶他們逛逛廟會啥的。”
“逛廟會行啊,嚐嚐老bj的特色美食,炒肝、滷煮、燉吊子……大腸刺身嘬一口,嚯!就叫一地道!”
“您算了吧,好容易來一趟就吃下水?不過我媽一直想嚐嚐豆汁,我想帶她試試。”
“你老家沒豆汁?”
“有啊,我們是甜的,都說京城豆汁不一樣嘛,我來這麼多年也沒試過,哎,到底什麼味兒?”
“呃……”
姚遠還真喝過,想了想,形容道:“大概就是在40度的天氣,伱舔了一下60歲大爺的咯吱窩。”
“嘔!”
“哎哎哎!”
小莫難得把車開飄了一次,一臉便秘,對著後視鏡道:“您這說的……算了,我勸勸我媽吧。”
開了一路,到了朝陽的一家酒店。
姚遠進到一個包間,裡面熱鬧的很,姚躍民、袁麗萍、茵茵、劉淑萍,連張國安都請假來了。
“喲,到了!”
“你下班了麼就擅自離崗啊?”
“怎麼穿這麼點啊,冷不冷?”
七嘴八舌的,姚遠一一應對,坐在茵茵旁邊笑道:“我離不離崗誰敢說話?你們點菜了麼?”
“點了幾個,你再看看?”
茵茵把菜譜給他,他又叫了個雪綿豆沙。
都是一家人,沒啥客氣的,劉淑萍和袁麗萍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那你們就不在一線教學了?”
“過去兩個月找我們的人都能排到縣政府了,我倆也為難。最後連我們學校都來找,這實在拒絕不了,小遠給捐了一棟實驗教學樓。”
“唉,這種事確實沒辦法,都是熟人。”劉淑萍道。
“我倆再待下去保準得心臟病,我就忽然覺得自己身價倍增,每天都擔心有人綁票。你說真綁了,我能值多少錢?
要多了,小遠受損失,要少了,我還不平衡。”
“你滾犢子!不盼著點好事,綁你多光榮啊?你這一百多斤都不如年豬值錢!”
姚躍民一張祖傳破嘴被袁麗萍痛罵,張國安卻點點頭,道:“話不能這麼說,這種事就怕萬一,你們變動變動也好,總不能成天帶個保鏢上班。”
沒錯,從新年起,爹媽就告別一線教學崗位了。
編制還留著,日子變清閒了,想去哪兒去哪兒。姚遠今年的除夕夜會出現在春晚現場,爹媽索性就提前來了,待幾天便飛去海南貓冬。
茵茵自然回爸媽家。
相對於爹媽,岳父母就沒這困擾,張國安常年在部隊,劉淑萍在農大負責黨委工作,本來就沒什麼事,姚遠給她配了個司機兼保鏢,沒事去龍洋村看看菜什麼的。
吃吃喝喝,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