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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太瞭解菲菲,”江寒收起手機,往門口走,路過曲逸林身邊的時候,他頓了下腳步,語氣輕慢,“曲醫生,你太慌了。”
曲逸林垂在身側的手指一緊。
江寒回到車上,“碰”地一聲關上車門,他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抹了把臉,祁燁的話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裡迴盪。
忽然間,有種久違的自卑感。
高二一整年,仍舊忙碌,但和高三相比,卻也算不得什麼,因此高二全年級仍舊可以參加校慶,三中校慶,在每年的四月中旬。
高二那年的四月十六,是個豔陽天,白天照常上課,晚上全校學生一起觀看文藝演出,演出的時間從十九點到二十一點。
出場順序由抽籤決定。
一班都是悶頭讀書的,全班四十五個人,琴棋書畫和舞蹈沒一樣拿得出手,但是硬性規定,每個班至少得出一個節目,他們班又不想浪費時間去練習大合唱,最後沒辦法,逼著班長高揚上臺耍猴似的舞了兩個後空翻。
高揚滿臉通紅地上臺,又滿臉通紅地下臺,若不是他落地還算穩當,當真會被全校同學嘲笑到他畢業那天。
江寒對高揚的耍猴沒有半點興趣,他從最後一排悄然退出禮堂,想去趟洗手間,卻見洗手間門口站了好幾個正在倒騰妝容的女同學。
他沉默轉身,往樓上走。
禮堂裡的熱鬧鑽出門縫,整棟大樓都好似沉浸在歡慶中。
他總是有點,與那些歡樂格格不入的意思,文藝晚會似乎也就那個樣子,他來之前沒有期待,來之後沒有驚豔。
從一樓到二樓,距離不遠,他將熱鬧拋在腦後,一抬眼,迎上一個姑娘驚訝的視線。
她穿著碧綠色的短上衣,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和兩條同樣雪白纖細的手臂,半身長裙包住挺翹的臀和修長的腿,裹出優美的人魚線。
扎著丸子頭,脖子細長白如瓷。
她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微微歪著身,一隻手繞過半邊脖子摸向後背的拉鍊,姿勢有點怪異,卻將她身體的線條繃得越發窈窕好看。
像一隻孔雀正準備起跳,卻忽然被人打斷。
有那麼一瞬間,江寒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往哪兒放,在幾秒的沉默後,他又轉身欲走,卻被那個姑娘出聲叫住。
“江寒。”她叫他。
聲音細膩軟糯,像春天的風,夏天的雨,秋天的詩,冬天的陽光。
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一頓。
“這個衣服的拉鍊,卡住我的頭髮了,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姑娘的嗓音滿是懇求,“我已經弄了好久了,還是沒弄好。”
那聲音,還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委屈。
直覺告訴江寒,他應該無視她的懇求,直接轉身走掉,但不知道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掉轉了頭,走到她的身邊問:“哪裡?”
姑娘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拉鍊已經拉上了一半,因為剛好卡住了頭髮而不上不下,她的半截內衣的細帶露出來,是雪白色的,隱約可見蕾絲花邊。
江寒瞬間滿臉通紅,看著那卡住黑髮的拉鍊半天不知道怎麼下手。
“快一點呀,我馬上要上臺了!”姑娘著急地催促。
江寒的手指顫了幾顫,臨到陣前,卻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幫你叫個女同學上來吧。”
“沒時間了,別磨蹭了,快點,樓下都在讓做準備了。”她著急的聲音火急火燎,半點沒了最初“春天的風”的意境。
江寒趕鴨子上架,幾次心理建設後還是動了手。
解開並不複雜,但不知是姑娘身上的香味能亂人神志,還是眼前的美景能迷人眼睛,他整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