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花布。那個人已經報了官。我剛去碼頭的時候,官府的人馬已經等上船搜查了。
幸好他們沒有一早就趕去碼頭,不然若是碰到了官兵,又是一場麻煩。
不會又是那個一剪梅乾的吧?前天偷我的點心,昨天偷人家的花布?
萬達不確定地問道。
就是他。
高會點了點腦袋,放著花布的船艙裡留下了一剪梅的標誌,確實是他乾的沒錯。
等等,那我們貨倉裡的東西呢?我的幹辣椒,辣椒粉,孜然,還有我自己炸的蔥油,都沒事吧?
這些都是他南下開店用得到的東西,特意租了一間貨倉來存放的。
這倒沒有。整個貨船隻被偷了一匹花布。其他客商的茶葉,綢緞還有各種南北貨都沒事。
聽到高會這麼一說,萬達這才鬆了口氣。
那也不對啊,為何只偷拿一匹花布,那匹花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成?很貴麼?
邱子晉搖了搖小腦袋。
據苦主說,大約價值二兩銀子。
這一剪梅前天才到手了足足五十兩的白銀,轉頭又看上了才值二兩銀子的花布,會不會跳躍太大了些?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這個一剪梅他偷東西好像不是為了錢。而是有其他目的。
邱子晉不禁說道。
我就怕他是衝著我們來的。如今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我們被困在這裡,走脫不了了。
楊休羨沉下聲音說道。
也好,他既然不放我們過門,我們也別放過他。想個辦法,把他抓到手裡,拷問一番,一定要問出一個子醜寅卯來。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彈擊了兩下,楊休羨將視線落到了擺放在正中間的白瓷罐子上。
這個罐子太精緻了,實在和這個牆皮脫落,窗戶洇水的客棧房間格格不入。
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就像是一個傾國佳人,出現在一個鄉村野店中。
那種感覺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邱子晉,你不是江西人麼?看得懂這個瓷罐子的門道麼?
萬達突然想起來,邱子晉是江西景德鎮人。家裡賊拉有錢,不但有錢,還有田,有地,有商鋪,這位是正宗的超級富二代。
他們家幾代行商,就盼著族裡能夠出個讀書人,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好擺脫商人的低賤身份。
終於,這一代出了邱子晉這麼一個會讀書的孩子,全家上下都是待他如珍似寶,這才養出了他這個天真到有些隨心所欲的性子。
這個可是說是達到了貢品的級別了吧。就算是進給皇宮,也不算失禮了。
邱子晉拿起罐子,摸了摸上面的釉色,又看了看後面的落款。
果然是福建燒的白瓷呀
福建泉州的德化縣也是陶瓷的知名產地之一。
尤其是當地的白瓷,以釉質乳白,溫潤似玉,素雅潔白出名,與景德鎮出品的陶瓷可謂不相上下。
眼前這個白瓷罐子雖然小,但也看得出工藝頗佳,是上上的精品。
這麼好的罐子,會用來裝什麼東西呢?
邱子晉低下腦袋,湊近罐口處聞了聞,眼睛猛地發亮。
大人,這個好香啊。
幽幽的香氣從罐口的地方微微地揮發出來,教大吃貨邱子晉一下子來了精神。
大人,我們開啟看看吧。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真的好香,還甜甜的,一定是好吃的東西。
聽他這麼說,萬達也是頗為好奇,點點頭,讓邱子晉將封口開啟。
罐子的封口甫一開啟,一股異象飄滿了整個房間。
說是肉香,卻帶著清爽的氣息,說是蔬果的香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