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如今軍中認識他的人還不多,大多數人也就認識他那身鎧甲,如今他一身常服一路來到顧知意的小屋,竟然沒人認出他。
傅子恆來到顧知意住的那間看起來隨時會倒的小木屋,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老王頭住的那間大木屋,想起聽說的那些話,好像是說那老王頭常年伺候牛馬又不愛洗澡,所以身上味兒挺衝,顧知意就自己住在這個臨時收拾出來的雜物間了。
傅子恆心裡嘀咕了句,傻子就是傻子,與老王頭住,至少房子不會塌,就這小木屋,冬天若是下了大雪,這小子指不定會被壓死在這破房子下面。
傅子恆伸手推了推推那扇看起來隨時能倒的門,居然推不動?裡頭反鎖了?
孟大夫不是剛來看過這傻小子嗎?
不是都燒迷糊了嗎?還能在孟大夫走後爬起來反鎖房門?
莫非這屋裡還真藏了什麼寶貝?
、暴露
傅子恆又推了下門,確定是門後支了棍子,他使了個巧勁,那棍子就倒在一旁,門就被推開了。
屋內光線很是昏暗,屋子也十分逼仄,因為後面搭的那張床,那扇破門甚至都不能完全開啟,開到一半,就被那張搭建的破床給擋住了。
傅子恆側身進屋,聽到顧知意一聲呢喃,他湊近顧知意想聽聽那傻小子在說什麼。
顧知意似乎感受到有人進來了,又迷糊道:“二師兄,水。”
二師兄?傅子恆眉頭一跳,這傻小子還真有師父!看來他口中的高人師父,多半就是他師父了。
傅子恆端起床邊的那碗水,坐在顧知意的破床邊扶起顧知意的腦袋給她餵了幾口水。
將顧知意擺回床上的時候,傅子恆碰到顧知意的肩頭,這才發現,這小子衣裳竟然都溼透了,看來多半是孟大夫給喂的藥這會兒開始見效了。
傅子恆想叫個屬下過來給顧知意換身衣裳,突然想起自己是偷偷過來的,根本沒帶人,掃了一眼床尾,那裡正擺著一套軍中士兵的衣裳,應該是顧知意新來軍中發的衣裳。
傅子恆長臂一伸,撈過那件衣裳,順手就剝開了顧知意身上汗溼的衣裳,剛露出一個肩頭,傅子恆扭頭看見,突然想起昨夜裡,顧知意伸過大石頭拿衣裳的那條瑩白的手臂,也不知道為什麼,傅子恆想也沒想,就伸腳將小破門合上了。
可關上門後,傅子恆傻眼了,他這是在幹嘛?這小子不就是比別人生得白些嗎?不對,也就胳膊這些地方白些,臉上好像挺一般的,這傻小子是不是會被人看見關他什麼事?
還有,他為什麼要親自給這傻小子換衣裳?
想到這裡,傅子恆撒手,顧知意就迷迷糊糊地倒回了床上,傅子恆起身想出去,卻一頭撞在牆上,差點沒把這破屋子給撞倒了。
這屋子太窄了,也就這傻小子這小身板能住在這裡。傅子恆回頭看了眼顧知意,見她露著圓潤的肩頭,小臉通紅,眉頭緊緊地皺著,看著像是個打不開的結。
想著這小子也不容易,他來都來了,就順手幫他將衣裳換了得了。
這麼想著,傅子恆又坐了回來,一把將顧知意的衣裳給剝開,當看見顧知意的胸前圍著一條紗布的時候,傅子恆也沒多想,只以為顧知意或許是背上哪裡傷著了。畢竟十三歲的年齡擺在那裡,顧知意胸前也沒什麼不尋常的凸起。
可當傅子恆將那條紗布也順手解開,想著順便幫顧知意換個藥的時候,發現顧知意的背後也沒有哪出受傷,難道還是傷在胸前?
再調轉過來一看,傅子恆立馬紅透了臉……
這再怎麼十三歲,這胸前還是又區別的,傅子恆又不是傻子。
傅子恆扭頭不去看顧知意,手忙腳亂地將顧知意的乾衣裳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