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真的,瑪格麗特公主的背後真的是伊蓮·瓦倫丁,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瑪格麗特公主登基後,皇室打著“公主沒能嫁給教皇之子,很有可能觸怒了教皇,所以我們要多多表現我們對神的忠心,讓教皇看到”的旗號,不斷地肅清、剷除教義中認為是“邪惡”的行為。
對金錢充滿貪婪、為了財富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中央貴族被削權、清洗。
販賣淫穢的女昌館被取締,人口販子被一個個吊死。
權利能讓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戴上最大的寶石,坐在華麗宮殿最高處的黃金寶座上。
權利也能讓一個平民出身的修女站在女王的身後,在暗地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操縱幾千、幾萬、幾十萬人的生死。
跟著父母顛沛流離地逃亡,又被父母賣掉當成繼續逃亡的資本。被關進女昌館最深處那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被餓得胃裡像有火在燒,被渴得不得不去舔舐冰冷牆壁上滲出的、帶著黴味的水滴……唐娜終於醒悟。
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帶著她離開無聊生活的吟遊詩人。也不是能把她從這裡放出去的白馬王子。
她想要的是權利。和伊蓮·瓦倫丁一樣的權利!
她想做左右他人生死的人,而非是他人手裡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為此,她什麼都能做。
無論是出賣身體,還是把他人當墊腳石——
接近蘇格,用她來接近伊蓮·瓦倫丁,這就是她的。
日常一點的就比如造謠,說某某千金與下三濫的男人有染,男人說他看見千金身上的某個部位有痣有胎記。極端一點的就是偽造身份,利用他人身體上的特徵,向沒有見過本尊的他人證明自己就是那個本尊。
總之,對唐娜來說,和蘇格一起洗澡只有利沒有弊。
“唐娜?你為什麼在這裡?是找我有事嗎?”
蘇格天真的困惑著,半點兒沒有設防。
六歲就來到修道院的她從未懷疑過自己性別,也從未看過赤裸的男體或是女體。
葉棠是想過要給蘇格進行性教育。可為了不讓蘇格感到自己是與他人不同的“怪物”,葉棠明白自己教育蘇格的同時也要教育其他的孩子們。
只是教育孩子們也不行。這會讓無法接受葉棠理論的成年人們把“女巫”、“魔女”的帽子扣在葉棠的頭上,說她散播淫靡,教孩子們不潔的內容。
改革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為了保證自己的改革不止是曇花一現,葉棠必須先保證自己有不會被推翻的地位以及掌控力。
只要再給坐上樞機主教寶座的她兩到三年的時間,她就能以神的名義從上至下地推進性別教育。然而——
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身為人類的葉棠沒有千里眼也沒有順風耳,更不是全知全能。
她不會想到蘇格洗澡時沒有鎖門的習慣。也不會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個女孩為了和蘇格交好,竟想與蘇格共浴。
一把扭開浴室的門鎖,唐娜帶著開懷的笑容一把抱住霧氣中的蘇格。
沒想到唐娜會闖進來,蘇格一怔,手裡的毛巾直接掉在了地上。
水霧被冷空氣一吹就散。唐娜尚未關上浴室的門,就看到了蘇格身上多出來的器官。
“……這、這、這是——”
先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跟著往後退去。
唐娜連滾帶爬地出了浴室,這才放聲尖叫:“呀啊啊啊啊啊啊!!!”
改裝之後,修道院的宿舍也只是普通的隔音。聲音大了別說隔壁能聽得到,走廊對面的宿舍也都能聽得見。
只被允許住在一樓、二樓的男性神職者們聽到三樓突然嘈雜起來,都用困惑地眼神去看天花板——西萊特利斯不比別處,修女與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