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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蘇格怎麼知道妮可她們會在她洗澡的時候離開?唐娜會在她洗澡的時候來?”
“關於這個……我聽唐娜說她是被蘇格叫去的。蘇格不是很擅長計算嗎?既然他和妮可她們同一個宿舍,那他看一眼琉妮她們還剩多少繡線,就能大致估算妮可她們什麼時候會去庫房了吧?”
“…………”
西萊特利斯成立至今,從未有這樣亂哄哄的時候。
不論是見習修女、修女還是見習修士、修士與助祭、司祭,所有人都在小聲討論著前些天發生在蘇格四人房間裡的事情。
修道院連上教會,幾百號神職者沒有一個人不受那事件的影響。西萊特利斯隱約被站隊分割成了兩派。
以妮可為首,站在蘇格一邊的人認為蘇格品性高潔,不可能作出強迫唐娜共浴的事情,更不可能因為她有一般女性沒有的器官,就惡魔附體,想要對唐娜行不軌之事。
況且沒有任何人可以作證,說自己看見、聽見蘇格讓唐娜在具體的時間到她和妮可等人的房間來。
所謂“蘇格做了縝密的計劃,支開了妮可三人,誘使唐娜獨自前來”的陰謀說從根本上就缺乏邏輯——從宿舍到庫房,妮可三人一個來回也用不掉二十分鐘。就算蘇格真的有玷汙唐娜的心思,她為什麼不挑時間更充裕、地點更隱蔽的地方呢?
妮可一派的曉之以理得到了絕大多數修女的認同。然而另一派根本不講邏輯,只是訴之以情。
作為“受害者”的唐娜沒有直接站出來指責蘇格。然而她時常在人前嗚咽,哭訴自己多麼害怕,還向眾人展示自己手腕上被尖利指甲抓出來的血痕,以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正試圖用自殘來穩定自個兒的情緒。
同情唐娜的人不少。尤其是一些從其他地方來到西萊特利斯的年輕修士。
在他們眼裡,唐娜只是個楚楚可憐、又有著悽慘過去的小姑娘。受到悽慘過去的刺激,小姑娘在蘇格的事上可能是反應大了點,但她絕對不會在這種重要的大事上撒謊。
“唐娜,別哭了,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
比唐娜大兩歲,差不多是和唐娜同時期來到西萊特利斯修道院的見習修女對摟著唐娜的肩膀安慰她道。
“就是啊!要哭也該是做了不知廉恥的事情的人哭!”
“呵,能做出那種事情的,還算人嗎?”
“唉……我們的唐娜實在是太可憐了。就因為那個怪物深受樞機主教閣下的寵愛,迪特司祭、傑思敏修女就都站在她那邊。”
“依我看,絕對是那個怪物在樞機主教閣下的面前裝了太多的可憐,樞機主教閣下這才為她所矇蔽!”
“我也是這麼想的!”
見習修女們圍繞著唐娜,嘰嘰咕咕地說著閒言碎語。不時有人朝著蘇格的方向投去憤怒的視線。
跪在神像前的蘇格沉默地低著頭祈禱,她只想集中精力早些完成早課,離開聖堂,不想背後傳來一聲:“怪物!”
肩頭止不住地顫抖,用力閉緊眼睛的蘇格強忍下彷彿被人將心臟切成一片片的痛楚,強迫自己心無外物。
“瞧瞧她那副‘虔誠’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這個惡魔的私生子怎麼還有臉出現在人前啊?”
“西萊特利斯的恥辱。”
“噁心的怪物。”
聖堂之外,妮可剛一動就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放開我,迪特……!”
壓低音量朝著身後的人發出怒鳴,妮可紅著眼眶:“她們怎麼敢那麼說蘇格!?”
“忍住,妮可。你我都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二十歲的迪特依舊有著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