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國家的人口少了多少嗎?”
“是一半。”
“這還是算上所有新生兒的情況下。”
神可以在活物的面前顯露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的財富。可以讓活物因為恐懼而敬畏,可以讓活物因為感佩而遵從,也可以讓活物因為離不開優渥的生活從而自願獻上其忠誠。
但這些的前提是:得有活物將神當作神。
活物的減少不光意味著信徒減少,也會動搖信徒的信仰。當信仰喪失殆盡,當神不再被當作神,神也不過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超能力者”、“靈能者”、“變種人”……不管名稱如何,最終人類對於“異己”的排斥、厭惡、恐懼乃至好奇都會佔據上風,全面開戰不可避。
神們雖然可以反覆發動滅世,可在絕大多數神都滿足於吃喝玩樂的現狀下,誰又願意被毀掉為自己穩定提供貢品的國家與城邦?
把一個個國家變成焦土哪裡有在原野上追逐美女來得開心有趣?單是宙斯心裡那個記滿美女名字的小本子就也不會允許狄奧尼索斯成為滅世之戰的導火索吧。
狄奧尼索斯最愚蠢的地方不是無意識地蹂躪了人類,踐踏了太多無辜的生命。而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變成促使神、人關係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引發雪崩的最後一片雪花。
“你做那個國家的守護神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姑且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
“那個國家的名字,是什麼?”
小美人魚的母親38
狄奧尼索斯回答不出葉棠的問題。這要說是理所當然的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誰讓在狄奧尼索斯的腦海之中,坎布拉僅僅是“能產出好葡萄的地方”。
“回答不出來嗎?罷了。”
葉棠輕嗤了一聲,那神情像是在說:就你這樣也配說自己曾是那個國家的守護神?
“奧林匹斯山的諸位同胞們,我們一直以來都奉信著‘能者得之’。然而時間似乎讓部分年輕的神們忘記了身為諸神的矜驕與光榮,無止無休的娛樂已經玷汙了奧林匹斯山的神聖。”
望著地上的狄奧尼索斯,彷彿自己這一切宣告都是因為看不起狄奧尼索斯的所作所為而起,葉棠沉聲道:“作為海皇,我對此感到無比痛心。並且,無比羞恥。”
仰起頭顱,葉棠大聲宣戰:“從此刻開始!我作為海皇將會侵攻所有我想要的地區、城邦與國家!我會將我攻下的所有地區、城邦與國家都改造成我喜歡的模樣!我會摧毀諸位留在那裡的信仰,並在諸如神廟的廢墟之上建立起新的秩序!”
“?!?!?!”
“……!?”
眾神都感覺葉棠瘋了,就連赫拉也難掩其震驚地從神座上站了起來。
宙斯倒是覺得葉棠甚為有趣——能夠說出這番話的安菲特里忒前一刻還在接受他的審判。他沒想到他前腳剛宣佈安菲特里忒的無罪,下一刻安菲特里忒就要以海皇的名義向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宣戰。
“——我的目標包括這個奧林匹斯山在內。神王陛下、不,宙斯。還請您小心腳下。”
聽到葉棠信心十足的發言,宙斯濃眉一跳,他絡腮鬍下面的嘴角形成了一種歪曲的弧度。那弧度說不出是看小孩扮大人的笑容,還是看小丑當眾賣醜的嘲諷。
“那就讓我看看吧,你是怎樣將奧林匹斯山據為己有的。”
對上宙斯遊刃有餘的笑容,葉棠也笑了。
“敬請期待吧。”
火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並不喜歡葉棠。在葉棠轉身離開的這一刻,他拖著一隻腳從諸神之中走了出來,手持大錘沉默地攔在葉棠的面前。
看到大錘,葉棠最先想到的不是火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而是更加廣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