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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看也不看手袋內的東西便把手袋收了起來。
看中了葉棠的當機立斷以及敢向自己提出交易的膽量,產生了延攬葉棠想法的塞萊斯汀眉頭一皺:“你有必須要做的事?”
“是的。是非常重要、必須我本人去做的事情。”
葉棠並不多說,塞萊斯汀也察覺到葉棠沒有對她坦白的意思。想到之前自己是用什麼態度來對待葉棠的,塞萊斯汀闔上了想要追問的嘴巴。
沉默了一會兒,塞萊斯汀把茶杯放到了桌上。
“……無論如何你都是要去一趟中央銀行的。剩餘的錢我會拿給馬登,讓他為你存進中央銀行的戶頭裡。”
老盧布克留給梅的遺產裡有存款一萬法郎。這倒不是說老盧布克一生只剩下這點積蓄,實際上老盧布克把他的幾十萬法郎遺產分成了幾份,分別給了自己的幾個弟弟、侄子,還有堂兄弟與表兄弟。
梅已經得到了莊園、珠寶、古董還有其他不少東西,老盧布克就只留了一萬法郎給她。由於中央銀行的賬戶還在老盧布克的名下,葉棠還需要抽時間在有馬登陪同的情況下去一趟中央銀行更改戶名,這才算正式繼承了老盧布克的遺產。
塞萊斯汀說葉棠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中央銀行就是這個原因。
“感謝您,塞萊斯汀小姐。”
“是該我感謝你。”
塞萊斯汀露出個標準的惡人笑容,用刻薄的語氣道:“謝謝你讓我撿了個大便宜。謝謝你背叛了那老頭的期許,這麼隨便地處理了那老頭的遺產。謝謝你給了我報復那臭老頭的機會。”
葉棠一怔,隨後一笑。這次她的笑容是發自肺腑。
怎麼說呢?塞萊斯汀就像是小說裡最標準的惡毒女配。她盛氣凌人、氣焰囂張,激昂起來像脫韁野馬,一張嘴就只會說最難聽的話。就連笑臉看起來都充滿了邪惡。
可葉棠能夠感覺到,塞萊斯汀只是習慣了這麼做——沒有父母做最堅實的後盾,塞萊斯汀多半與丈夫也沒什麼感情,讓她視丈夫為倚靠幾乎是不可能的。她要保住自己珍視的一切,唯有靠自己。
哪裡的上流社會都是捧高踩低,如果不能一開始就渾身帶刺讓人不敢隨意招惹,那就容易會淪為誰都能捏一捏的軟柿子。
想要讓莊園的下人們服從她的命令,她也必須讓自己變得令人膽寒、令人恐懼、令人敬畏……
“你、你笑什麼!?”
塞萊斯汀又兇狠地瞪起了眼睛。葉棠卻只是含著笑搖了搖頭。
她不是真正的梅,不會被習慣性討人厭的塞萊斯汀的幾句話挑起對老盧布克的罪惡感。
“沒什麼。我只是想對您說我要去收拾行李了。”
站起身來,葉棠拉著裙子朝著塞萊斯汀行了個禮:“祝您幸福,塞萊斯汀小姐。”
塞萊斯汀一噎,她一時間無法確定葉棠這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真的在祝福她。……畢竟她實在是找不到葉棠祝福她的理由。
葉棠總是穿成小說裡的“惡毒女配”,也因此她看過很多個“惡毒女配”的記憶。
這些“惡毒女配”沒有一個是天生邪惡的反社會反人類份子,她們往往只是因為一份求而不得的執念行差踏錯,跟著一步錯步步錯,最終不是自我毀滅就是被“主角”毀滅。
葉棠希望塞萊斯汀不要在惡毒女配的路上一去不回,可最終塞萊斯汀是做自己人生的主角還是做他人人生的惡毒女配只能由她自己來決定。
所以要說葉棠還有什麼能為她做的,那恐怕就只剩下祝塞萊斯汀走出牛角尖擁抱幸福了。
……
葉棠乘上了一天裡最早的一班火車。
這個時代的蘇維斯火車票還處於稀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