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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叫停安託瓦內特的辯解,反皇派的目光移動到了路易十六的臉上。
“路易十六,還是你來說吧!皇后生下的究竟是你的孩子,還是私生子!”
“私生子”一詞加上了重音。對上那淬毒刀刃一般的視線,路易十六臉色發青地抖著嘴唇。他明白那反皇派是要他當著妻子的面作偽證。
皇后生下通姦而來的私生子,這絕對是足以讓安託瓦內特掉腦袋的重罪。路易十六側過頭去看了一眼安託瓦內特,但其實無論他看不看安託瓦內特這一眼,安託瓦內特給不給他回應,給了他什麼樣的回應,他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是私生子!安託瓦內特生下的不是我的孩子!我是因為愛她才包庇她!”
民眾譁然。就連桑松都沒想到路易十六能夠這樣輕易地指正安託瓦內特,給自己戴個綠皇冠。
“砍頭!”
一個混在人群裡的人舉起手來喊。
“廢物”的假母親57
“瑪麗·安託瓦內特,你所說的內容與你的罪行無關。”
看臺上,一個人影從屏風的後面走了出來。這個人的出現平息了反皇派的驚疑不定,卻也讓民眾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和革命黨人站在一起。
外交大臣哈列朗一身紅衣主教的打扮信步而出,他走到看臺前,對下方的安託瓦內特道:“無論你如何妖言惑眾,你的罪行都是不可否認的!”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拿下桑松!將妖言惑眾的瑪麗·安託瓦內特處刑!”
隨著哈列朗揮手,反皇派的走狗們果然一擁而上。桑松雖然擁有遠超常人的怪力,但同時被七、八個成年男人圍攻,就算是他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桑松很快被控制住了。他沒好氣地“呿!”了一聲,卻沒有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安託瓦內特也被兩個革命黨人從身後抓住手臂,跟著被押跪在斷頭臺上。
高懸在空中的鐵刃微微反射著晨曦的光芒,斷頭臺的底座上縈繞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安託瓦內特胃裡翻攪起來,她微微顫抖著,卻沒有露出怯懦的神情。
她的丈夫路易十六一見哈列朗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大張著嘴巴,像是下一秒就要用最惡毒的言詞詛咒哈列朗。然而在看到安託瓦內特被摁到斷頭臺上之後,差點兒從他嘴裡湧出的惡毒言詞瞬間化為了諂媚的討好。
“哈列朗、是你嗎我的紅衣主教!你看,我已經在上帝的面前為安託瓦內特犯下的罪行作了證!那麼我是不是——”
“擁抱進步與現代的這個國家已經不需要什麼皇帝了。讓路易十六和他的妻子一起上路。”
路易十六的諂笑因為哈列朗的話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說什麼?哈列朗……你一定是說錯了對嗎?”
見高處的哈列朗神情不變,拉瓦錫面容扭曲暴怒道:“你以為是誰給了你今天的地位!?哈列朗!!你的紅衣主教之位是我給你的!!你的外交大臣的榮譽也是我給你的!!你難道忘了嗎!?你的一切都是我——”
哈列朗一個皺眉,把安託瓦內特纖細的脖子卡進斷頭臺木枷裡的革命黨人立刻丟下安託瓦內特,先去捂住了路易十六的嘴,再把他摁到斷頭臺上,拿木枷固定住他的脖子。
“啊啊啊!!!”
路易十六瘋狂地哀嚎著,而哈列朗只是面無表情地宣讀他的罪狀。
“路易十六,作為皇帝你昏庸無能,只知道壓榨人民,不思進取。你不光沒有將法蘭西打造成一個人間天堂,還將法蘭西捲入戰爭之中。你無視平民百姓的飢寒交迫,讓他們在戰爭中屍骨累累。”
“法蘭西不需要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暴君,更不需要一個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