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看著哥哥與丈夫反目的安託瓦內特果然還是失敗的。
安託瓦內特迷失了。
身為女人,她以為自己被賦予的天職就是成為妻子、成為母親。在母親的薰陶下,她認為作為奧地利公主成為法蘭西皇后就是她的命運。
當她沒能完成自己的“天職”,當她發現自己奧地利公主的身份是悲劇的根源、法蘭西的桂冠在她頭上搖搖欲墜,她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她不知道自己未來將走向哪裡。
她看不到自己的歸宿。
……幸好,幸好就在那個時候,改變她人生的人出現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你有什麼辯解的話要說嗎?”
站在高處的革命黨人傲慢地俯視著安託瓦內特。在他們看來,這個愚蠢又可悲的女表子唯一的用處就是煽動民眾對皇室的憎惡與殺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託瓦內特竟拖著沉重的腳向前了一步。
面容憔悴但眼中光芒閃爍的她堂堂正正地站在民眾們的面前,昂起頭顱,字正腔圓地大聲回答:“我有。”
“我並沒有虧空國庫。”
看臺上的革命黨人笑了。反皇派們笑得尤其開心。
安託瓦內特和路易十六一樣狡辯、賣蠢無疑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事情。因為只有這樣,民眾對皇室、對貴族們的仇恨才能被煽動到極點。這樣一來,就算保皇派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證據!‘皇后殿下’!你難道不知道誰提出誰舉證嗎?倘若你想要自證清白,別在那裡耍嘴皮子,直接拿出證據來吧!”
安託瓦內特笑了。不為別的,只為這人果然同葉棠說的一樣,是個喜歡把“誰提出誰舉證”這樣的話掛在嘴巴上的傢伙。
“瑪麗·安託瓦內特!如果你沒有證據,我勸你早些認罪,併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人民道歉!”
為首的革命黨人指著安託瓦內特的鼻子,他噴著唾沫星子的激昂模樣讓斷頭臺下混入民眾之中的革命黨人也跟著舉起拳頭叫到:“就是就是!道歉!認罪!”
“道歉!認罪!”
“““道歉!認罪!”””
一開始是幾個人在吶喊,後來同樣的吶喊聲有節奏地形成了聲浪。
路易十六被嚇得節節後退,扭過身子就想跑。桑松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彎裡,頓時讓路易十六慘叫一聲跪在了斷頭臺上。
安託瓦內特張開了嘴。
“我有證據。”
因為民眾的吶喊聲,看臺上的革命黨人一時沒聽到安託瓦內特說了什麼。但十分靠近斷頭臺的民眾聽到了。
“什麼?這瘋女人再說什麼?”
“安託瓦內特說了什麼嗎?”
“她好像說……她有證據?”
民眾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發現前面的民眾不叫喚了。混入人群的革命黨人雖然還在努力吶喊,但更多的人偃旗息鼓,開始交頭接耳。
機不可失,安託瓦內特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有證據能證明我並未虧空國庫!從國庫支出的我的置裝費、品味維持費還有改裝花園的費用、舉辦舞會的費用……所有的經費都是從我自己的私庫裡出的!”
“啊?”
“什麼?”
眾人愕然,一時間吵吵鬧鬧,都在說安託瓦內特是撒謊。
看臺上的反皇派更是直接站出來就指向安託瓦內特的鼻子:“你撒謊!皇宮的賬簿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每個月都會往你的宮殿送去幾萬法郎!”
安託瓦內特不為所動:“那麼您是否翻到過賬簿的年度開支匯總,並仔細檢視到最後?如果您這麼做過,您應當知道我每個季度都會把皇宮撥給我這個季度的財政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