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濺的表演。
“——區區海盜也敢對著我們亂吠?你們是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說這種話的嗎!?”
說話的男人有著男模般的長相,略長的金髮微微卷曲,雖不似亞瑟的金髮那般閃亮,卻帶著一種上等織物的質感。
男人身材也不差,長手長腳、身量與亞瑟在伯仲之間。就是這男人與他部下身上的裝束相當誇張,像是從漫畫《凡爾賽玫瑰》走出來的,又或是偷了寶冢歌舞劇團的演員服穿在了身上。
“噢,我親愛的達尼埃爾·讓·羅斯柴爾德男爵,你不覺得說這種話很可笑嗎?倘若我們大英帝國的子民全是海盜,你們神聖法蘭西的子民又是什麼?無恥的侵略者?暴虐的殖民者?噩夢般的屠夫?”
“亞瑟·霍華德……!!別以為你被霍華德家族認作了養子你就有資格對我這麼說話!!霍華德家族的伯爵爵位可輪不到你來繼承!!”
達尼埃爾完全是要與亞瑟動手幹架的架勢,兩人之間一觸即發,兩人的部下也你瞪著我、我睨著你,人人都把手放在腰間的滑膛槍槍托上,一副恨不得隨時打爛對方腦袋的模樣。
艾瑪已經嚇得要暈厥過去了。葉棠乾脆把小腿一直打抖抖個不停的她拉坐到自己身邊,又把點心和茶水塞到她手裡,要她和自己一起坐在一旁吃吃喝喝。
艾瑪實在不能理解葉棠怎麼能這樣心大——她現在哪裡是能喝茶的狀況?她沒原地失禁就不錯了!吃點心?她連呼吸都困難,又如何讓點心透過自己的喉嚨?
……說來說去,神聖法蘭西的使者不是來與總督閣下他們會談的嗎?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充滿火藥味的狀況呢?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9
達尼埃爾為什麼會和亞瑟起衝突?誠如葉棠方才的結論:無非是人對財富的渴望永遠無法被滿足。
為人所支配的神聖法蘭西與大英帝國當然也無法滿足於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財富。
留在亞瑟一行的身邊,葉棠很快就從眾人言語間無意洩露出的情報搞清了荷塞亞斯目前的狀況。
蘇萊絲被處死之後,哈吉蘇丹就一直被噩夢所折磨。最初的幾年,他幾乎是每天夜裡都能夢見蘇萊絲向他索命——哈吉蘇丹真的以為整個皇室除了自己與白狄倫·布杜魯還有蘇萊絲免遭毒害是因為自己給兄弟還有侄子們下毒的計劃出了紕漏,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養大的金絲雀、菟絲花會有勇氣做出毒殺皇室兩百多口人的事情。
也因此,哈吉蘇丹是真心認為自己拿親親白白、柔弱無能的蘇萊絲去頂了罪,對蘇萊絲充滿了愧疚。
兄弟死光了,侄子死光了,可自己的子女也死光了。哈吉蘇丹在蘇萊絲被處刑後試過臨幸其他的女子,製造新的繼承人。然而這些女子要麼懷不上,懷上了也必定流產,早產出的孩子還是畸形兒……這讓哈吉蘇丹認定自己拿蘇萊絲頂罪導致蘇萊絲的亡魂恨上了自己,自己與自己的孩子們均遭到了蘇萊絲的詛咒。
自此,哈吉蘇丹不再勉強自己吃些奇奇怪怪的藥再去臨幸女子,也始終沒有廢除蘇萊絲的王后頭銜,再立其他的女人為後。
隨著哈吉蘇丹日益年邁又膝下無子,他漸漸無心治理被他與他的祖先擴張得過於龐大的土地。被荷塞亞斯侵略後併入荷塞亞斯境內的數個小國也因此跳著鬧著想要復國。
哈吉蘇丹不想打仗,因為他已經沒有當年的驍勇。鎮壓諸國這種事情,他已經做不到了。可讓哈吉蘇丹派人去鎮壓邊境線上的諸國,他又怕對方帶走了自己計程車兵卻突然造反,自己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屋漏偏逢連夜雨,海的那邊來了“客人”。
西班牙、葡萄牙、大英帝國還有神聖法蘭西的人都乘著堅船帶著利炮來到了荷塞亞斯以及周邊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