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也就在船上學習了幾個月的荷塞亞斯語。她那三腳貓的荷塞亞斯語讓她只能用單詞加手舞足蹈的比劃來與荷塞亞斯人溝通。
賣衣服的荷塞亞斯人聽到她要的“華麗的”、“漂亮的”、“裙子”,以為她這個歪果仁是在給自己的主子買舞女服裝,就給艾瑪打包了好幾身色彩豔麗、布料輕薄舞女的服裝——荷塞亞斯的傳統舞蹈充滿神秘、妖嬈又蠱惑的美感。在荷塞亞斯的歪果仁就沒有一個是不喜歡鑑賞荷塞亞斯女人的舞蹈的。經常有歪果仁一到荷塞亞斯就去買女奴,還有做商人的歪果仁在荷塞亞斯買了舞娘的衣服,回自己的西方國家當情趣服裝賣的。
這確實不能怪賣衣服給艾瑪的荷塞亞斯人給了艾瑪錯誤的衣服。
葉棠見了那些明顯不是荷塞亞斯女性日常穿著的薄裙後也不在意。她乖乖穿上了衣服。
大街上穿黑罩袍的女人實在不少。敢穿淺色衣裙的必然都是年輕的女孩。可就是這些年輕的女孩也不敢穿什麼鮮豔的顏色,像葉棠這樣渾身上下不是紫就是紅,紫紅漸變的裙子上還繡著金色花紋的女人只有在女昌館裡才看得到。
沒錯,就是王宮裡的白狄倫·布杜魯公主也不敢穿如此花哨的裙裝。
十六年前,在蘇萊絲作為絕世毒婦被處死之後,不需要哈吉蘇丹刻意頒佈什麼命令,荷塞亞斯的男人們怕自己的老婆女兒姐姐與妹妹也變成蘇萊絲那樣膽大包天的毒婦,進而加強了對女人們的管教與約束。
為了避免被毆打體罰,女人們的穿著很快趨於保守。黑色的罩袍成了不少成年女性的首選。
穿梭在人流中的葉棠就像是泥地裡開出的一支紅花,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引來了男人們充滿侵略意味與敵視意味的視線。
跟在葉棠身後的傑諾德不知道第幾次感到腦子疼。他懷疑葉棠壞掉的不是聲帶,是腦子。
葉棠走了快一個半小時,終於從總督府來到了貧民街。
是的,從總督府到貧民街遠比從總督府到荷塞亞斯王宮近。
她不知道阿拉丁的家在哪裡,也沒有能問路的舌頭。於是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準備等阿拉丁的母親回家。
周遭的男人越聚越多,這些男人們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見葉棠始終坐在原地沒有動彈,身邊也沒有男子的蹤跡,男人們向著葉棠走了過去,幾十人將葉棠包圍在了其中。
不好!
傑諾德顧不得自己還在監視葉棠了。他快步朝著葉棠跑了過去。
荷塞亞斯的男人們對待女人可沒有對待“人”的概念。女人在他們眼中是物品,是家畜,是兩腳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