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驟然停步,從前面堵住了葉棠的去路。
葉棠馬上就明白前後都是一夥人,對方一開始就在她回營帳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準備給她來個前後夾擊。
“諸位找貧道有事?”
處變不驚,葉棠表情平穩,連眉毛都沒動上一動。
前頭堵著她的衛士露出一種獵人看到有趣獵物的表情。那人一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接著緩步走到葉棠面前。
“真沒想到哇,我們的無香子道長是如此大膽之人。”
“呵呵,不大膽又怎麼能以女子之身入我平城大營呢?”
後頭走上來的幾人也在笑:“錯了錯了,你們說得都錯了。人家無香子道長未必是大膽,人家可能只是不在乎——”
“幾萬男人又如何?人家有本事全給吞下去。”
嘻嘻哈哈的調笑越來越露骨,被十幾個男人包圍起來的葉棠如同羊入虎口。
偏生葉棠的目光始終是淡淡的。她像是沒有喜怒哀樂,也不懂恐懼害怕。
在男人們的眼裡,葉棠這是被嚇傻了,已經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哈哈哈,那今日就讓我們來試試無香子道長一回可以吞幾個男人吧。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將軍和他那小跟班姑且不論。賀蘭景的功夫應該挺不錯的。道長時常出入那三人的營帳,想必耐力很好。”
一人說著,手指就要撫上葉棠的耳垂。
就在這個剎那,之前一動不動的葉棠突然動了!
她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作“動若脫兔”。
野兔不僅跑起來是快,蹬起人來更是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在男人們完全合攏之前,葉棠就地一滾從男人們之間跑了出去。離她最近的男人下意識地就要抓住她,卻被她一腳踢在了臉上,踩碎了鼻樑。
野兔葉棠一踢既離,毫不戀戰。她飛快地跑了起來,她身後的男人們也追著她一陣瘋跑。
“站住!!”
男人們不停地喊著,可葉棠哪裡會聽他們的話呢?
這些男人們有一點是說對了:她是真的不在乎以女子之身進入大營意味著她今後將有可能遇到些什麼。因為——
男人們腳力有快有慢,最快的那個眼看著就要抓住葉棠,卻被葉棠一拂塵打了過去。
葉棠並未用拂塵可以拿來拂塵的那一邊來打人。她是揪著拂塵把拂塵柄當成了流星錘來使。
竹製的拂塵柄裡灌了鐵渣。追來的男人不知葉棠拂塵的厲害,被拂塵柄正中左邊的太陽穴,就這麼直挺挺地原地倒下。
花木蘭的阿孃18
從古至今,男人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先想到的方法似乎永遠都是性侵犯。
追在葉棠這隻瘋兔身後的男人足有十一個,加上被葉棠用拂塵流星錘一錘打到地上再也不會動了的那個,那就是統共十二個男人。
從體格、體能以及力氣的懸殊上來看,一個女人對上十二個男人,能在男人們的凌虐下尚存一息就不錯了。然而這十二個男人對上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葉棠。
葉棠的目標清晰明確:裝作逃跑的樣子分散開這群男人,接著逐個擊破。
是的,她的逃跑僅僅是假裝。因為葉棠很清楚,她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一旦她給人一種只會抱頭鼠竄的印象,對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在她屁股後頭。但凡她只要有一次沒能順利逃走一次,對方就能得手。
尋求拓跋渾等人的保護對葉棠來說並非第一選擇。這倒不是說她不相信拓跋渾的承諾,不相信賀蘭景的人品。純粹是因為沒有人的羽翼可以永遠護住葉棠。
想要完美地保護一個人,唯有把這個人送進其他人永遠打不開的籠子裡。讓這個人與外界完全隔絕。葉棠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