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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渾難以自抑地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他還是 花木蘭的阿孃(完)
坐在桌邊的木蘭看著看著官員們遞來的奏疏就走了神。
她最近四、五天總是這般模樣,這讓忍了又忍的賀賴野還是出了聲。
“花木……陛下,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還沒登基呢,不用叫我‘陛下’。”
木蘭說罷,又笑著重新拿起奏疏看了起來。
這下子賀賴野不高興了。
拿出以前在戊六時對待木蘭的強硬來,賀賴野一把抓了木蘭的手腕就讓她從椅子上起了身。
“賀賴——”
“行了!陪我出去走走!”
“木蘭”兩個字在賀賴野的嘴邊徘徊許久,仍舊沒能被他正常地喊出聲來。抓著木蘭手腕的他強硬的只把自己高大的背影留給木蘭,這個的背影看起來怒氣衝衝。
不過木蘭看到了,夏日的逆光裡,賀賴野的耳朵漲紅得厲害,就跟被人抹了胭脂在上頭似的。
賀賴野倒是想把木蘭帶到未央宮外的地方去,可這會兒正是登基大典前夕,未央宮內外人人都是忙得飛起。要是見到賀賴野在這節骨眼兒上將本該專注為登基大典做準備的木蘭帶出去,不管是女冠子們還是詹留兒等人都必然會把賀賴野罵到狗血淋頭。
所以賀賴野只是把木蘭帶到了未央宮一處還未整修的角落裡。
未央宮的建築群相當龐大,庭院更是不知凡幾。想要完全整修好整個宮殿,需要耗費的錢財與人力物力都是相當巨大的。葉棠與木蘭都是務實派,宮殿只整修了目前用得著的部分,也因此還未整修的宮殿遠遠多過已經整修好能住人的宮殿。
賀賴野帶著木蘭來的這個偏殿荒廢已久,院子裡荒草過膝。本應乖巧長在花壇中的嬌花這會兒成了四處搖曳的野花。
木蘭有心情欣賞這些藍色的花兒,賀賴野卻是始終背對著她——大個子正努力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賀賴野,不要怕,不要怕。
你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被花木嫌棄而已……唉,真要被嫌棄了也沒辦法,實在難受就自請去邊關吧。正好六鎮那邊也缺人,自己也習慣了在接近草原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