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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景沒有像萬忸於惇那樣朝著拓跋渾喊:“三思!”
他能理解拓跋渾的心情,也不想教育拓跋渾說什麼“大業為先”。
拓跋渾從來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並沒有打算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與手足相殘。是無香子領著拓跋渾走到了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高度。若是今後拓跋渾無法再完完全全地信任無香子,那他趕緊從無香子引導著他坐上的高位下來才能避免殺身之禍。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拓跋渾有立刻就想到這些的智慧。他大概只是本能地想避開委身於其他男人的無香子。
……不佔著自己身居高位又是皇室宗親去拆散無香子與花木,拓跋渾的這份高潔已非尋常人能有。
過去他總覺著自己是被派來照顧拓跋渾這個小孩子的乳母,如今他才發覺拓跋渾身上也有自己可以學習的東西。
這或許便是所謂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吧。
……
“阿孃,他們走了。”
手上還拿著那根從葉棠的面頰上拿下的睫毛,木蘭有些不明白拓跋渾跑那麼快是怎麼了。
葉棠微微頷首,吹掉了木蘭手指上的睫毛。她與木蘭相視一笑,兩人重又上馬。
“走吧,去約突鄰部。”
葉棠與木蘭隔三差五就要去營外“約會”。營中的將士要麼咂摸著說女冠子貪戀年輕鮮嫩的肉體,要麼調笑說花木這小將的功夫也太厲害,搞得女冠子對他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葉棠有時候挺喜歡男人們把什麼事情都往交媾上想的腦子。因為這樣極大程度上的方便了她便宜行事。
通常而言,不會有人跟在她與木蘭後頭,偷窺她們都在做什麼。就是有想看活春宮的lsp跟上來了,葉棠與木蘭也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脫身而不被懷疑。
也因此,誰都不知道葉棠與木蘭“約會”時真正去的地方是被葉棠勸降的各個柔然部落。
“無香子來啦!”
一見葉棠,約突鄰部的首領就很高興地迎了上來。
這是一個女人,身材要比木蘭矮小一些,不過看起來結實而精神,眼中有著亮堂的光。
“熙。”
聽到葉棠叫自己的名字,約突鄰部熙笑了起來。跟著轉向木蘭:“這便是你說過的人?”說罷約突鄰部熙還用並不熟練的漢話對木蘭讚道:“好俊!”
約突鄰部的上一代首領是熙的父親,按理來說約突鄰部的下一任首領應當是答應葉棠願意歸順於她的上任首領的長子。
但葉棠很快就決定把部落首領的位置交給熙。
熙的大哥聽到葉棠要熙做首領,立刻就想反口不願意再歸順葉棠。於是葉棠當眾殺了熙的大哥——蠕蠕之害為什麼一直困擾著北魏等國?是因為這些國家不夠強嗎?打不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柔然人嗎?不,是因為柔然人把背叛當作家常便飯。
不管是南邊的哪個國家把柔然人打跑了,打瘸了,逼著柔然人俯首稱臣了。短則三年五載,長則十年、十幾年,休養好生息的柔然人 花木蘭的阿孃28
《戰爭中沒有女人的面容》是女作家韋特蘭娜·亞歷山德羅夫娜·阿列克謝耶維奇曾經寫過的一本書。
葉棠會想起這本書的原因很簡單——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談論戰爭時鮮少會將女性作為主體。誠如這本書的標題所寫:“戰爭中沒有女人的面容。”
這並不是說女人沒有參與戰爭,女人不被戰爭波及。恰恰相反,女人是為戰爭付出最大犧牲的群體。
“熙,你好些了嗎?其他人呢?”
約突鄰部熙乾淨的眸子裡帶著笑意。她用粗糙起皮的手拉過葉棠,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