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些天我也沒有少陪寧寧玩,和你更沒有少接觸。”
“那我……”
楚景玄一句話被轉過身瞪他一眼的虞瑤截斷。
虞瑤看他許久,心知不可能趕走他,實在無可奈何,又懷疑他故意為之。
可倘若是故意……
難道他依然想著用這種法子逼她心軟嗎?
念頭浮現便又令虞瑤感到心口悶堵。
她一雙眸子望向楚景玄,往後退得兩步,同他多拉開一點距離。
“陛下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或是認為若自己不小心染上這樣的病,我必然心生歉疚,對陛下百依百順?即便沒有染上,這些日子,我也必定提心吊膽,陛下想要享受這樣的關心和在意?”
虞瑤語氣冷硬,話音落,咬了下唇,聲音低了點道:“不可能的。”
“倘若抱著這種心思,只會讓人討厭罷了。”
“醜話”擺出來。
沒有去看楚景玄什麼表情,虞瑤埋著頭自顧自進去寧寧隔壁的房間休息。
楚景玄被虞瑤忽然幾句質疑鬧得僵立在廊下。
字字句句是對他真心的不相信,是懷疑他別有所圖,有心算計。
但她不信他,分明是他自己造下的冤孽。
楚景玄唇邊漫上一抹苦笑,卻曉得怪不得誰,只一時間沒有勇氣追進去那個房間繼續糾纏虞瑤。
他在廊下凝視緊閉的房間門好半晌。
直至暗衛前來稟話,楚景玄離開廊下去別處處理正事。
從周太醫確認寧寧染上的是天花起,也確認瑞王府中有丫鬟小廝同樣染病。之後派出人去闕州城中搜查一番訊息,便進一步確認天花疫病在城中有所蔓延。
疫病之事容不得怠慢。
諸種命令雖然是楚景玄下的,但這裡是闕州,用的便大多是瑞王府的人。
他讓楚辰遠派人拿上令牌徵用一些能容人的閒置之所。
又命人守住城門口,嚴查進出的人員,避免染病之人離開闕州城去往別地以致於疫病氾濫。
之後則挨家挨戶排查家中是否有人染病。
若有染病者,一律送去徵用來的地方,安頓在一起,以免疫病繼續擴散。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大夫。
如果沒有大夫去照顧這些病患,那他們只有等死的份。
只是天花本也沒有什麼治療的良方。
能做的,不過儘量減輕染上天花之人的痛苦,盡己所能幫助他們挺過去。
暗衛向楚景玄稟報各項命令落實的情況。
畢竟天花可怖,城中難免人心惶惶,但在普通百姓覺察之前,他們已經採取措施,便沒有引起大的騷亂。
兼之有瑞王府壓著,瑞王府的侍衛親去請城中大夫,情願不情願也只能老老實實聽從命令。
起碼能夠將事情有序推行下去。
楚景玄聽過暗衛的稟報,又吩咐過一些事宜。
臨到最後,他道:“去鋪子裡買些糖,另外回瑞王府搬些書過來。”
暗衛當下應諾,領命而去。
不多會兒周太醫進來,送來新制好、給寧寧擦的藥膏。
之後楚景玄捎上藥膏去寧寧的房間。
周太醫則繼續去翻閱醫書典籍,盡力尋找天花的醫治抑或緩解之法。
快走到寧寧的房間門外時,虞瑤恰巧也從房間裡出來。
兩相碰面,因為之前虞瑤說過的話,不免尷尬,亦是彼此無言。
只虞瑤注意到楚景玄手裡似乎拿著藥膏。
她微抿了下唇,記掛著寧寧,終究問:“是周太醫給寧寧制的藥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