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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以預見行動將有許多不方便之處。
虞瑤回到房間,見楚景玄正拿一隻手費勁繫著衣袍,猶豫之下仍上前幫他。
“我讓阿福過來照顧你?”
低下頭,去幫楚景玄繫好衣帶,虞瑤輕聲問。
楚景玄目光落在虞瑤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頸,喉結上下滾動兩下,移開眼說:“不用。”虞瑤便沒有勉強。
當初讓阿福住在小院,名義上是照顧,實則也是監視。
如今曉得他身份,同樣明白,他倘若需要人照顧,是無須她操心什麼的。
仔細幫楚景玄繫好衣帶,虞瑤退開幾步。
抬眸看他,虞瑤又問:“為何這麼容易便放過那個掌櫃娘子?”
問出這個問題並非認為楚景玄不該放過對方。
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
論答案,或許在酒樓外的時候,他已經說得清楚明白。
虞瑤依然選擇再問楚景玄一遍。
楚景玄也知她想聽的不是方才的那些話。
當下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沉默過片刻,沒有去看虞瑤,楚景玄正色道:“她蠻不講理、傷人固然不對,但她驟然失去丈夫,心中悲慟,衝動之下做出這般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倘若執意降罪於她,那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她如若有事,那個孩子便是孤兒了。”
“何況……”
虞瑤又問:“何況什麼?”
楚景玄眸光沉沉,聲音裡夾雜著隱約的嘆息:“這些年,你孤身帶著寧寧和昭兒,定然辛苦。”
“我想你或不會太過苛責於那孤兒寡母,故而輕輕放過。”
“但倘若她下次仍敢傷人,便絕無可能再如同方才那樣隨意揭過去了。”
還有一些話,楚景玄暫不想與虞瑤多提。
免得她心神不寧。
虞瑤目光落在楚景玄臉上。
她偏頭,看一眼外面漸漸下起雨,轉過臉來,將心底的一些話壓下。
“雖說悲慟之中失去理智是常有的事,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次發生的事不對勁。”虞瑤輕聲細語說,“其實從百味飯館的掌櫃的有意對付我們酒樓便有些不對勁了……單論事情敗露,縱然受到懲處,何以至於要搭上性命?”
“若性子這般脆弱,哪裡的膽子下藥陷害?”
“且那掌櫃的,我也有所瞭解,脾氣確實談不上好,卻不見得是喜歡用陰私手段的性子。”
楚景玄問:“瑤瑤認為事有蹊蹺?”
“我不知,只憑直覺。”虞瑤輕嘆,“可若認定有蹊蹺,又尋不出因由。”
分明瞧著是衝著酒樓生意來的。
若不是,那為何做這些事?害得食客上吐下瀉是為何?
楚景玄寬慰她:“或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
虞瑤眼簾低垂,沉默之中暗暗重新在心底捋一遍這次酒樓遭遇的事。
從有食客來用飯後身體不適,到查出小二故意下藥,再到那掌櫃的被扭送官府,以及掌櫃娘子來鬧事……即便她認為不對勁,也幾乎尋不見能佐證猜測的證據。
也許當真只與生意有關係?
見楚景玄似乎不認為其中另有蹊蹺之處,虞瑤思忖半晌,收起這種想法。
既無證據,難免像自己嚇唬自己。
撇開內心的糾結,虞瑤對楚景玄道:“婁公子,你先歇息著,那扇小門我也給你留著……”
聞言,楚景玄輕扯嘴角:“只不過手臂受了點兒傷,不嚴重。”
“午膳我會過去用,晚膳也是,無須特地為我送來。”
哪怕是這個意思,從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