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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遲瞳孔微縮,來不及回答就拿著手機出了門。
一開啟,果然有好幾個電話。
出了院門,王阿姨還在外面,見他,開口說:“我傍晚出去買菜就看到一男一女從你家出來,沒過多長時間救護車就來了。”
一男一女?
陸遲眼前出現陸躍鳴和那個女人的臉,臉色有些難看,和王阿姨揮手就跑了出去。
王阿姨在原地嘆氣。
這都叫什麼事哦,家裡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爸爸一天到晚住外面,媽媽又經常進醫院,她看著都累。
可憐了陸遲這麼好好的一個孩子。
陸遲從車上下來就喘著氣奔上了樓。
病房門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王子豔蒼白的一張臉,正坐在那裡盯著點滴看。
看見他進來,王子豔的不安消失了點。
現在在她這邊的只有自己的兒子了,想以前還有父母的支援,現在什麼都沒了。
陸遲給她整了整後面的靠背和被子,目光落在她臉上的一點傷口,擰著眉,有千言萬語卻沒說話。
王子豔突然開口:“遲遲,你說媽媽是不是做錯了?”
陸遲動了動嘴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王子豔又轉過頭去看點滴,不緊不慢的藥水順著管子進入她的身體內,最終消失不見。
她不由得想到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邱華拿遲遲做筏子,衝動之下她和邱華打了起來,有陸躍鳴在一旁幫忙,自然是她吃虧,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經歷。
從來沒有幫助的都是她。
她一直沒有說,當初她灌的酒明明沒那麼多,陸躍鳴和她上床難道不是他自己內心所驅使哪?
邱華不知情,陸躍鳴就把她耍的團團轉。
陸遲的聲音響在耳邊:“離、離婚嗎?”
這個問題他似乎問了無數遍,每次也只有幾個字。
王子豔心裡轉過了萬千思緒,對上陸遲的眼睛,這雙眼睛還是遺傳了陸躍鳴。
良久,她終於開口:“……等你寒假就離。”
她不想籤離婚協議,法庭見也許會讓她好受一點。
病房裡一片安靜,王子豔又看向兒子,以往冷冷淡淡的眼裡似乎氤氳了絲笑意。
這次天冷,回校時間延遲到星期一。
陸遲在病房裡待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回了學校。
天氣漸冷,回校後大多數人都穿上了羽絨服,只有少部分人還顧及著風度,不要溫度。
零班的成立也開始了,校前三十名就要搬進去了。
十四班一眾人圍住唐茵,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話。
於春湊在邊上,“茵姐,你走了沒人給我講題了。”
唐茵睨他,“是作業沒得抄了吧。”
於春動了動,翹起蘭花指:“哎呀茵姐你不要戳破嘛。”
“沃日受不了了!”周圍幾個男生忍不住,頓時將他拽出去,圍毆上去。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蘇可西嘬著一根棒棒糖,“我可聽說零班自由選位,陸遲身邊你可一定要搶到。那什麼趙如冰不知道會不會找茬。”
她雖然不知道一些發生的事情,但偶爾也會感覺到點。
說著,她湊到唐茵邊上,“大佬,加油。”
“閃開點。”唐茵嫌棄地推開她,“你的臉蹭到我了。”
“去你的,我可是巴掌臉。”蘇可西一掌揮過去,“下次再這樣絕交!”
唐茵專心收拾書本。
零班新開出來的班級,在五樓,和高復相鄰,他們的課桌都是直接搬過去,省得再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