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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生意很忙,自是無心看顧,然後把他扔給了一個保姆,住在另外一個家裡。
最開始的記憶裡,是那個在他面前扭曲猙獰的臉。她是父親的表姐,從村裡出來幫忙照顧他。
落在身上的拳頭真的很疼,空蕩蕩別墅裡的大少爺居然需要卑躬屈膝去討好小保姆,保姆虛榮愈發膨脹,變本加厲。
那一日,終於見到常年不在家的父親,他向父親求救,父親自然不相信他,認為是他撒謊成性,肯定是調皮搗蛋不服管教。
他對著蘇辰大吼,“老子在外面整天當孫子,給你住別墅請保姆,你還不好好聽話,別給老子找事。”最後他不耐煩道:“和你媽一樣矯情。”
就這樣,在他還沒學會其他之前,就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偽裝的下意識去討好對方,讓自己少受罪。
這種日子不知持續了多久,那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絕望,好似貫穿了他整個童年。
直到一次母親偶然的看顧,發現他身上還沒消散下去的淤青,母親非常憤怒,和父親大吵了很久。
“男孩子就應該好好管教,我姐也是為他好。”
“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有這麼多暗傷?這是管教?這是暴力。”
“別亂說,我們一個村長大,她什麼人我能不知道嗎?”
“我就不該找你這種沒文化的暴發戶,連孩子都保護不了。”
“你就是太溺愛孩子了,以前我們村子裡整天亂跑,父母整天拿柳條抽我們,不也好好長大了麼。”
爭吵讓兩人原本就冷漠的關係更加惡劣。
但在母親的堅持下,仍舊更換了保姆,家裡也安裝了監控。他不想再回到之前的日子,即使在母親面前,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保持乖巧。最後母親放棄了在那個家庭的一部分時間,每個月都會和他呆兩天,家裡的保姆都很客氣疏離,不會再露出猙獰的嘴臉。
每個月這兩天,他都會提前準備好乾淨的新衣服,將得到的獎狀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等著她來,誇他乖巧懂事,誇他漂亮可愛。
直到小學三年級那年夏天,母親再次懷孕了,她正式的和這裡告別,開始新的生活。兩人的聯絡,更多隻是卡里每年增長的數字。
傷心嗎?好像也沒有。更多的是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在小心翼翼維持這份關係。也不必再擔心何時會失去。
母親再生的弟弟滿月那一天,那個精神科醫生查出偽造醫療診斷,被沒收了執照,之前的診斷結果全部作廢。
但他沒有等來任何人的道歉。
小學和幼兒園不同,是正式開始學知識的時候。那時候,幼兒園時經常請假,小男孩並沒有玩伴,就這樣,慢慢的上了小學,他很聰明,什麼都一學就會,成績很好,得到了所有老師的偏愛。
方舟是班裡的孩子王,人不怎麼聰明,學習也不怎麼樣,小孩子卻都喜歡跟在他後面。
方舟做什麼都喜歡呼朋結伴,每天大呼小叫,不過聽到他說的最多的是他有一個很優秀的姐姐,非常厲害,是個天才。每次說起來聲音裡都充滿自豪。
方舟總喜歡一些幼稚的把戲,課桌裡放蟲子,椅子上粘膠水,桌子上亂畫,亂丟課本然而小男孩並沒有太大反應,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方舟愈發樂此不疲。
那天,小男孩站在外面看著方舟一行人準備踢足球,但還差一個人。
但對方領頭人方舟似乎不願意帶小男孩一起玩。
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女孩好像是那個方舟每天掛在嘴上的姐姐,看小男孩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走過去問方舟,“你們不是正好缺一人麼?可以帶他一起呀。”
方舟不樂意的回:“他整天看起來陰沉沉的,讓人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