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捱罵?還是想我早點被廢?”
其木格立即跪下請罪道不敢。
清嫵不耐煩的扯掉脖子上的領巾,親自扶她起來,嘆道:“起來吧,其木格,我不是怪罪你。只是宮裡不比草原,不是我們的家,這裡步步驚心,一個不慎,我們全盤皆輸。”
其木格很忠心卻太單純,她保命沒有問題,也希望坤寧宮上下的命都好好的。
其木格被嚇到了,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是,奴婢以後一定更加謹慎。”
清嫵鼓勵的笑了笑:“有空和安嬤嬤多學學,她可是這宮裡的老人了。”
安嬤嬤是坤寧宮最會察顏觀色第一人,先前也隱蔽的規勸過原主,皇上只能當皇上,最好不要當做夫君。
誰知原主壓根沒有聽出來這其中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
安嬤嬤就再也沒有說過提點的話了。她卻喜歡這樣的人,查出她底子清白,她就提到身邊用了。
如今坤寧宮井井有條,門戶嚴謹,她是功不可沒的。
其木格有了她的教導,想必會進步許多。而她有了其木格師傅的名頭,也知道了她重用信任她的態度。
一舉多得。
睡覺。
………………………
有了皇太后庇護,順治也沒有腦抽到坤寧宮來,清嫵終於過上了她夢想的鹹魚生活。
除了三天一次的湯若望課程,順便給皇太后請安,剩下的她都在坤寧宮做舒服的鹹魚。
餓了隨時有吃的;躺累了,隨時有宮女按摩;無聊了,有各種書籍,皇太后送的,湯若望送的,石妃送的,都把她的小書房堆滿了,隨時可以看。
日子要是一直這樣逍遙多好啊。
可惜總有人不識趣,這天不上課,清嫵依舊準備睡到日上三竿。
誰知卻有人求見,誰這麼討厭?
其木格小心道:“是穆克圖氏貴人,她說有重要事情稟告。”
穆克圖氏?和原主一樣來自蒙古卻不同旗。這人好幾次都想湊過來,一副投誠的樣子。
她起身道:“讓她進來吧。”
這人不達目的只怕不會罷休,只能先忍住不耐,親自打發她。
可穆克圖氏所謂重要的事竟然是巴貴人可能有了身孕。
清嫵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的事?巴氏既沒有稟告,本宮也不是太醫,你和我說這個,我除了派個太醫,囑咐兩句,又能做什麼?”
“再說巴氏自己就可以請太醫,你何必巴巴的來告訴本宮?而且你自己還不確定。”
這人腦子不正常吧?
穆克圖氏睜大了眼睛,氣憤地說:“娘娘,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巴氏要是真有了身孕,生下皇子,可就佔了您的嫡皇子的長子位置了。”
您就一點都著急?
清嫵啞然失笑,不要說歷史上她沒有生過,即便生了嫡子,縱觀清朝歷史,嫡子繼承皇位的也就道光帝一個。
她何必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去傷害一個小生命呢?
她擺擺手道:“嫡長子之類的我真不在意,我勸你也別在意。巴貴人要是真的有了身孕,這是大好事。本宮只有歡喜。”
“皇上的子嗣比任何都重要,不得有閃失。有人敢伸手,皇上,皇太后和本宮絕對饒不了那人,凌遲處死都是輕的,說不得還要連累家人。”
清嫵嚇唬穆克圖氏。
穆克圖氏果真被嚇唬住了,結結巴巴的說:“有,有這麼嚴重?”
清嫵斬釘截鐵的說:“就是這麼嚴重。”
穆克圖氏面色蒼白,顫巍巍的走了。
然後清嫵一下子躺在軟榻上,打了一個哈欠,道:“找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