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素最常喝的普洱,登時無言以對,他原本是找溫瀾有事,正遇到溫瀾穿著男裝出門,想著說不定是去與皇城司的人碰面,便跟上來看看,誰知早被溫瀾發現了。
葉青霄掩飾住尷尬坐下來,“我也是受人之託,找你說件事。”
溫瀾:“哦?”
葉青霄道:“青霽妹妹如今被二嬸拘著不讓去找你,這才託我傳話,她說你們院中有二嬸的人,但不知到底是哪一個,自己注意著些。”
溫瀾還真沒想到這件事,也不知青霽從哪知道的,還讓葉青霄傳給她,恐怕也不容易,到底白氏也是青霽的母親,她自然是領這份好意的。
青霽到底年少,而且也不知如何被白氏那樣的人養成這般,難得遇到如此天真純善的孩子,溫瀾表情不覺溫柔了一些。
葉青霄看到卻十分警惕,“提到我妹妹你露出這神情做什麼?告訴你,就算你不是皇城吏,年紀和青霽也差得太大了!”
溫瀾:“哦。”
葉青霄猶帶懷疑地看她幾眼才道:“青霽也是想得太多。曲承旨家的園子,是你燒的吧?”
曲家大肆尋找逃奴,他家園子又出名,事情早傳揚出去了。他們雖然不知內情,葉青霄卻能猜出幾分。不過是捏造個身份,還有看準人的弱點攛掇人而已,溫瀾再擅長不過了。
溫瀾吃了口茶,“呵呵,我成日在家中繡花、看書,怎麼去燒什麼園子,可能是天譴吧。”
葉青霄看她吃茶,自己也覺得唇乾,方才曬了一路,露出不屑的神情端起茶,“鬼才信你。”
普洱茶剛入口,葉青霄就一口噴了出來,“咳!咳咳!”
“呀。”溫瀾平靜地說,“不合四哥的口味嗎?”
這茶裡也不知放了多少鹽,葉青霄被齁得說不出話來,極想掐溫瀾的脖子——這要是茶博士失手就怪了。他四下看了看,奪過溫瀾的杯子灌了一盞茶下去,這才緩過來些。
因喝得太急,胸襟上不免灑了些,葉青霄看著一派自然的溫瀾,哼哼道:“魔頭。”
溫瀾置之一笑,問道:“四哥如今在大理寺,雖說資歷弱一些,但很是磨鍊人,下一任欲謀何處?”
葉青霄心中警惕,哪裡肯答,只覺得溫瀾問這些不懷好意。
在溫瀾的夢裡,葉家雖然有老二這樣的糊塗蛋,但終歸葉老爺子教的不算歪,趙理奪位時,葉家上下沒有一個趨炎附勢之輩。再者說,大家現在好歹是一家人,她關心葉青霄還真無他意。
溫瀾自顧自道:“在六部轉一圈,到州府上兩任足夠,再回京中,未來也可期。 ”
葉青霄從警惕變作狐疑,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溫瀾幫青霽他還能想通,在這裡給他出什麼主意?
兩人正說著,外間傳來一聲響,葉青霄清楚地看到溫瀾瑩白如玉的耳尖動了動,倏然起身幾步走到門口,把著閣子門。
溫瀾聽了片刻,將門開啟,只見庭中一把琵琶摔得弦崩把碎,另有名濃妝豔抹的女妓被箇中年華服男子攬著,二樓擠著看熱鬧的茶客。
葉青霄還以為有人鬥毆,也三兩步走到門口。
只見中年男子忽而將女妓放了下來,道:“咿,你在我懷裡做什麼。”
女妓一臉驚愕,“這……方才奴失足從二樓廊上摔下來,是貴人出手搭救啊……”
那男子只是露出一個側臉,溫瀾和葉青霄都認了出來,分明是當今天子的親兄弟恭王變服出遊。方才溫瀾所聽到那練家子的動靜顯然是他出手救人,雖說得了腦疾不記事,身手倒還在。
“不記得了。”恭王揉了揉腦袋,轉身便走,也不等女妓道謝。
他自南邊廊下走過,正巧葉青霄和溫瀾也在小閣子口,打了個照面。
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