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霄轉頭看溫瀾:“??”
溫瀾:“……”
她原本都猜忌到趙理的陰謀上,沒想到只是兩個不長眼的騙子。
皇城司暗探平日都是變服行事,四處伺察,人數逾千。京中又有些無賴,藉著變服這一點,裝作暗探詐錢。這便是京師了,魚龍混雜,你說皇城卒令人惴恐,但也有不要命的無賴敢假扮騙錢。
溫瀾也記不住每個暗探的臉,但她記得騙子詐人的手段,近來冒充皇城卒之案頻出,她雖不在司中也有耳聞。
不過就是拿著夾了禁物的食物賣與他人,同夥看準了時機出去行騙。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即便不讀出來也會被逮住,只能認倒黴,多半在騙子的暗示下花錢消災,回頭又罵皇城卒收賄。
只可惜這兩個騙子也太倒黴,偏偏詐到了溫瀾面前,她正覺得司中人辦事不利,心中不滿。這等事若不嚴查,恐有大患。
溫瀾冷冷道:“既然二位是皇城司親事官,可否明示番號?”
每一軍番號皆不同,但這二人只是街頭無賴,怎知道皇城司有哪些番號,他們甚至分不清皇城司親從官與親事官的區別。
溫瀾一問,兩人答不上來,對視一眼,倒也有些默契,昂首道:“你又是什麼人,反倒質問起我來了,怕不是同夥,我看一併拿住了。”
他們疾言厲色,常人輕易就被唬住。
溫瀾是誰自不必同他們說,她道:“只是因為有些市井無賴,借親事官不著官服之便,假冒行事,故此要核實一番。再者說, ”她退後一步,站在葉青霄身旁道,“我四哥是大理寺官員,若有此案,諸位應當請御史臺協同辦案。”
要麼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葉青霄的身份還真嚇不到這兩個無賴騙子,他們在街頭混跡時,什麼都幹得。朝廷官員不得眠花宿柳,若有犯戒,被這些無賴知曉了,必要敲詐一番。在他們眼裡,官吏與常人一般都是錢袋子。
只是溫瀾的逼問,令兩人有點語塞,飛快思考是否聽過皇城司的番號可以抬出來一用,反正總得將這二人哄住。
不等他們想到,溫瀾已再度悠悠然說道:“兩位最好想好了再說,皇城卒的番號皆雕青在大腿上,若是挽了你們褲腿看不到可如何是好?”
那二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人早就肯定了他們是騙子,登時惱怒起來,“小白臉,耍我們?”
先前賣胡餅的小販也從暗處冒了出來,三人挽著袖子要動手,四周不見巡邏的廂兵,路人遠遠瞧見這裡的情形也都避開了。
雖然是兩個對三個,但葉青霄心裡一點也不害怕,他是見過溫瀾出手的,當下小聲好心道:“我幫你解決一個。”
溫瀾一個打兩個,沒問題的!
溫瀾卻忽而換了副的嗓音,捂著臉軟語道:“我不是男的,你們別打我。”
葉青霄:“???”
竟然是易釵而弁的女娘?那幾個騙子一愣,便盯住了葉青霄一個,他們想著,即便是要打女人,也得先搞定這個傢伙吧,不然他攔著怎麼辦?
“……”葉青霄含恨看了溫瀾一眼,硬著頭皮合身撲上去。
萬幸葉青霄平日也習過弓馬拳腳,與三人纏做一團,捱了好幾下,方才鼻青臉腫地把無賴們掀翻。
這會兒功夫,溫瀾竟是不緊不慢走到街口的店鋪要了一捆麻繩來,回來正好將這些無賴的手腳都綁了,豬玀一般系在一處。
葉青霄捂著腫起來的俊臉,幽怨地看著溫瀾。
“多謝四哥了。”溫瀾還對他笑了笑,說道,“這些人就送到承天門去查辦,強盜罪,可以判死刑呀。”
那三個無賴呆了,紛紛喊道:“我們沒有強搶,怎麼能判強盜罪。”
“你們還打了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