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白氏又放心了許多。
一時白氏又忍不住痛罵起徐菁母女,尤其是揚波,她仔細回想發現了,徐菁那時根本沒有發覺,後來也是揚波寸寸不讓,從前真是看錯她了!
還有,後來大哥竟還叫她和揚波道謝,她那時臉都燒起來了,幸虧沒有下人在場。那時唯有揚波一個晚輩而已,把她的笑話看去了……不對,根本就是揚波造成的。
“揚波這無賴種子,莫要讓我尋著把柄。”白氏咬牙切齒地拍打剩下的羅漢床。
“阿孃……怎麼了?”青霽原本是聽說白氏好像被訓斥了,於是來探望,誰知道撞見白氏發脾氣辱罵揚波,她驚詫地道,“您為什麼這樣說揚波姐姐?”
“什麼揚波姐姐,溫揚波是你哪門子的姐姐?”白氏翻著白眼道,“不過是徐菁拖油瓶拖來的,根本算不得葉家正經姑娘,還成日介和我裝模作樣。你娘今日被訓斥都是她害的,你日後再敢同她耍,就是往你娘麵皮上踩。”
青霽被白氏這一通話說得面色發白,咬著下唇道:“阿孃,到底怎麼了?”
白氏哪裡好意思說實話,思來想去她做的事在場人為安全計也不敢到處宣揚,只道:“三房的母女為了搶孃的管家權,到你祖父祖母那裡鬧了一通,說長媳不管家,那二房媳婦和三房媳婦是一樣的。”
她自覺說得十分可信,不想女兒卻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不禁有些惱怒,也有點疑惑,青霽平日裡渾不似她的種,一派天真,怎麼今日竟不是說什麼信什麼了。
白氏不知道,青霽因私下被溫瀾指點過,只覺得若是揚波姐姐想搶阿孃的管家權,怎麼會當面大鬧,她定然有更好的法子,就像幫範嬢嬢那樣。
“你連阿孃也不信了?真是養你何用!”白氏心裡正火著,將青霽趕出去。
青霽在外頭可憐巴巴又站了一會兒,只想明日再來安慰阿孃吧。
她湊近了門,想和阿孃隔門道個別,讓阿孃消消氣,誰知正聽到有個婆子對阿孃說:“夫人,那咱們要不要叫擱在三房的那小丫頭……”
接著阿孃也小聲打斷:“暫且不要,這個時候……”
擱在三房的小丫頭?青霽一驚,阿孃竟然還安插了人在三房?對了,先前三房的僕婢都是阿孃送去挑選的,這也不奇怪。
……
轉過天去,白氏身旁的趙婆子將賬本、對牌等物都送到三房。這也是白氏思慮再三決定的,這叫以退為進,她雖然恨得緊,但也是在房中解氣,出了門要知悔改,因此將賬本和對牌都送去,好給公婆、大哥看。
反正,徐菁離了她必然也一頭霧水,支使不動。雖說對牌在徐菁那裡,但仍是她在發號施令,徐菁等同是個擺設。至於溫瀾,白氏也想過了,她嘴巴再厲害,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兒,對經理家務能有多少見解,更別提也不瞭解葉家了。
在趙婆子的注視下,徐菁拿過東西,果然是有些茫然地翻了翻賬本,葉家好歹也世代簪纓,家務不是一時半刻能瞭解清楚的。
“這個……那就收著吧,每有決議,我同二嫂商量著來。”徐菁謹慎地道。
待趙婆子略帶幾絲得意地一走,徐菁就坐不住了,問道:“姑娘呢?”
婢女答道:“早去請了,姑娘房裡的婆子說是去大房了。”
徐菁睜大了些眼,“大房?”
不錯,正是大房。
早晨溫瀾就進了小廚房,雖說吃食都從公廚供應,但各房也有小廚房,好隨時給主子做些小食方便用。
溫瀾只留移玉打下手,說要親自下廚做些吃食。旁人還以為是要做給徐菁,誰知她提了食盒徑往大房去。
到了大房,溫瀾又笑吟吟地說,近來她母親的病大好,於是做了些吃食感謝。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