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兩簇(1 / 2)

林苑拙一個人帶兩個人的飯,一開始秦朗星依舊是吃多少吐多少,嗓音因為經常地嘔吐變得沙啞。林苑拙不催他,把水備好,不催不急。秦朗星自己定了每天攝入多少的最低標準,每天至少要吃夠這個標準,至於剩下的,只要吞下去就算贏了。

林媽媽做飯做得很耐心,還以“最近給圓圓做飯,順便幫朗星帶一份”的理由打探了朗星的口味。她把秦朗星當成小半個兒子去養,也算圓了兒女雙全的夢。林爸爸和林媽媽都是Beta,林爸爸是大學物理系副教授,媽媽是化學系副教授,雙教師家庭下的林苑拙也是Beta,父母對女兒沒什麼苛刻的要求,平平安安就好。林苑拙出生前林媽媽流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為沒做好準備,兩個月就流掉了。而第二次的備孕父母都很重視,但因為林媽媽作為技術指導要進化工企業,胎兒受到化工物質導致畸形被迫流產。

在第二個孩子流掉前,父母有著各種各樣的期待:要儒雅、要博學篤志、要慎獨深思......那個孩子走了以後,林媽媽像是完全被擊垮了,她沒有辦法從自責裡走出來,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丈夫。林爸爸也同樣不知道如何走出陰影:生育本來就不能交給妻子一個人,他沒有盡好責任,把妻子一個人留在困境裡,是他的錯。

兩個人不斷嘗試著從困境裡走出來,給彼此支撐,直到再度懷孕。所以對林苑拙,父母都沒有苛刻的要求: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平平安安的長大,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就好了。

林苑拙是Beta這件事很正常,他們不意外也不難過,甚至還有點平安的慶幸。

而秦朗星的爸爸媽媽作為隨行記者出使各國,平常對秦朗星的關照的確不多,秦朗星就被林家父母當成半個兒子來養著。

林媽媽做要帶去學校的飯的時候,林苑拙偶爾還會打下手,幫忙煮西藍花煎個蛋之類,煎的好就切開分秦朗星一半,煎不好自己做早餐加餐。

這就導致了林苑拙儘管壓力不大吃得也正常,但是臉還是橫向發展了。

某天秦朗星努力和土豆牛腩做完鬥爭,抬頭盯了林苑拙一會:他突然覺得林苑拙的臉有點像白饅頭。他不是要嘲笑姐姐胖,就是看起來很好摸。算了,不叫饅頭,叫白玉卷或者雪媚娘更確切點,那種軟軟的嫩嫩的像剝皮荔枝的感覺,秦朗星在心裡默默想了想。

他有點想吃山姆家的白玉捲了,下次給林苑拙也帶一盒吧。

彼時的秦朗星還沒察覺到自己的心理發生了什麼改變,他只是單純看到了林苑拙的臉,想捏一下——就像小時候她捏自己那樣。

“我吃完了。”秦朗星嚼完最後一口西藍花,站起身把東西收拾好,他想了想還是和林苑拙坦白:“我報了六月份數學競賽的預賽,和高二的學長一起。”

林苑拙也怔了一下:“要去衝IMO嗎?”

“嗯,預賽過了再進聯賽和決賽,如果順利就可以去國家集訓隊。”秦朗星把飯盒一個個迭起來,語氣裡聽不出什麼起伏:“到時候再說好了。”

壓力下的秦朗星飯量只減不增,勉強維持著最低的進食標準,林苑拙以減肥的名義把自己的飯量壓縮壓縮再壓縮,恰好壓縮到超過秦朗星最低標準的叄分之一。兩個人互換飯盒,確保不剩下太多的菜回家。

競賽把秦朗星的注意力都分走了,纏繞著他的只有在做完題的深夜感到沒來由的壓抑和家裡只剩他一個人的孤獨。他習慣獨立地生活,但孤獨是沒辦法習慣的,特別是別人家都很熱鬧,而自己家只有警衛員和保姆的時候。

他在焦慮與孤獨裡和一群學長參加了預賽,這群人成為了他之後最難得的朋友。用題目和汗水鑄成的友誼似乎的確要更堅固一點,也沒有人會因為他年齡小而歧視他。韓乾似乎也想參加他們這一隊,只不過沒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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