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放在烘乾機下面,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眉宇間甚至還透著一股書卷氣,身上一點商人的銅臭味都沒有。
但木眠知道,祁予商這個人非常不簡單,他眼底的野心騙不了人。
對於木眠的冷淡,祁予商沒有發脾氣。
年紀小長得好看的的男孩子都有點傲氣,更何況面前的木眠現在是娛樂圈正當紅的歌手,出道至今一首歌已經霸榜好幾個月,最近已經提名了年度金曲獎。
有傲氣的資本。
木眠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碎髮,左手拇指摩挲了一下無名指的寬戒。
“祁肆言是我老公啊。”木眠說。
祁予商萬萬沒想到木眠會冒出這麼一句,祁肆言四年前回到祁家的時候非常冷漠,和整個祁家格格不入,穿著樸素,性格陰鬱。
一起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他的生母下賤和妓子沒什麼差別,祁肆言的身份還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讓他進祁家已經是開恩了。
沒想到這個畜生還不聽話,居然還會反抗祁家給他的安排。
祁予商笑了一下,說:“我的事,他跟你說了多少?”
木眠嗤笑:“大叔,你誰啊?我老公為什麼要跟我說你的事。”
祁予商冷眼看著木眠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和剛剛開會時,祁肆言手上戴的一模一樣。
他原以為木眠只是祁肆言養的一個小玩意兒,跟他養著王昱年一樣,想起來的時候叫過來解決生理需求,然後再隨手給點資源什麼的,這些人就會乖乖聽他的話。
娛樂圈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小男生,祁予商自然而然也把木眠當成藉著祁肆言上位的那種人。
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祁家的人,居然跟包養的情人戴同款戒指,還允許情人在外面說出兩人的關係。
祁肆言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大叔?”祁予商反問。
木眠笑得玩世不恭,眼神在他身上打量:“是啊,你看起來還挺老的欸。”
祁予商的表情有片刻僵硬,但很快調整過來,說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
“我以為你和別人說的一樣,是個乖巧聰明的孩子。”祁予商面上掛著笑,像個紳士。
“我不是嗎?”木眠眨眨眼,看起來一臉無害。
祁予商正色道:“我今天過來就是跟祁肆言和白朮說你的事。”
木眠挑眉看他。
“星海願意花三倍的價格籤你。”祁予商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種施捨感。
木眠突然間笑了起來,仰著腦袋樂了一會兒隨即變了臉色:“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跟你去星海?”
況且祁予商只是在星海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充其量算是個大股東而已。
辰星當初和木眠簽約的時候是一千萬,對外的合同是賺的錢和公司三六開,木眠三,辰星六。和其他藝人籤的合同差不多。
當然,這是祁肆言做的對外公佈的假合同。
真正的合同是九一,木眠九,辰星一,並且如果辰星違約,沒有保護好木眠的個人名譽等,讓木眠受到任何傷害,賠償金將近九位數。
祁予商沒想到木眠胃口這麼大,繼續加碼:“每年三千萬還不夠?
解約的違約金你不用擔心,我幫你付,我知道你很感激祁肆言讓你去京大唸書,但我能讓你去世界上最好的音樂學校上學。
有了海外留學的經歷,你的身價會比在辰星高出太多。”
木眠其實不太能理解為什麼祁予商非要籤他,畢竟祁予商看起來還挺精明的。
祁予商見他猶豫,繼續道:“況且習炎也在星海,你和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