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劇烈的敲門聲,有人找了過來。
王昱年鼻子嘴巴都在流血,四肢無力躺在地上像一條任人宰割半死不活的魚。
會場裡的容卡卡和習炎終於停止了無聊的小學生辯題,疑惑地看向幽暗的後臺走廊。
“眠哥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
晚宴已經接近尾聲,一些藝人也已經離場。
容卡卡和習炎起身去尋木眠,剛走到走廊就看見小偉蹲在門口,表情驚恐手裡拿著手機糾結要不要通知其他人。
“小偉?”王和叫他。
小偉的反應很奇怪,說話吞吞吐吐,不敢直視王和的眼睛,手放在門把上用,試圖用身體擋住屋內發出的聲音。
容卡卡去剛剛兩人的休息間找人,就連衛生間和公共化妝間都去了,習炎撥了電話,木眠沒有接。
保鏢和莫西急忙趕來,大家都發現了木眠失蹤了。
“誰在裡面?”容卡卡問小偉。
小偉支支吾吾:“......昱年哥在裡面休息。”
他眼神閃躲,容卡卡以為是王昱年又在裡頭跟人亂搞,覺得噁心反胃。
剛要離開,暴怒的嘶吼從門後傳來,習炎和容卡卡對上眼。
是眠哥!
“開門!”習炎吼。
容卡卡他們人很多,王和身體發抖,搖了搖頭。
習炎一把將他推開,後面的兩個保鏢直接踹門。
休息間不算大,白織燈光亮得有些刺眼。
木眠的背影高高瘦瘦,跪在王昱年身側,單薄的肩膀微微垂著。
在門被踹開的瞬間,他對著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王昱年臉上又狠狠掄了一拳頭。
地上的王昱年明顯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現場十分混亂,玻璃桌面被砸了,灑了滿地的碎玻璃。
容卡卡倒吸一口涼氣,衝上前抱住木眠的腰:“眠哥,別打了。”
莫西眉心重重一跳,捂著心口對那兩個保鏢說:“趕緊聯絡祁總和蓉姐,派人守在入口,不準任何人進來。”
高高舉起的手腕被習炎捉住,習炎低頭看了一眼被打得滿臉是血的王昱年,太陽穴狠狠跳了跳。
木眠的身形和王昱年對上完全不佔優勢,但此刻卻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王昱年艱難睜開腫脹的眼睛,看救命稻草一般朝望向習炎:“習炎......救我。”
木眠的腰被容卡卡抱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暫時恢復成清明的狀態。
“快把那傻逼拉起來。”容卡卡對習炎說。
王昱年被習炎拉起來扔到沙發上。
木眠站著沒說話,眼睛惡狠狠盯著王昱年看。
為什麼他沒把人打死?
見到木眠被容卡卡和習炎控制住,王昱年用挑釁的眼神看過去,眼睛落在隱藏起來的針型攝像機上,攝像機裡的資料應該早就傳出去了,從今天開始,木眠就會身敗名裂。
他被打得悽慘,身上一點都沒有平時恣意張揚的摸樣,為了參加晚宴借來的手工高定西服已經破爛沾了血汙。
察覺到木眠狀態不對,容卡卡把木眠拉到一邊,握著他發抖的雙手:“眠哥,你沒事吧?”
木眠身上沒有明顯傷口,但梳了背頭的頭髮此刻蓬亂不堪,眼尾處的一小塊淤青被散落下來的碎髮遮擋,整個人戾氣很重。
“......沒事。”木眠的聲音嘶啞。
擔心王昱年下一秒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祁肆言的身份說出來,木眠從桌上抄起一個菸灰缸走過去。
王昱年嚇得一縮。
習炎怕他真把菸灰缸砸王昱年腦袋上,上前一步手擋了擋:“眠哥,再打就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