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收斂了起來。
“找出herr kleiser.”
麥考夫聲音冰冷地念出最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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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見到湯姆·裡德爾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場景。
那位手段過人的福爾摩斯先生對他說了一句:“如果巫師界最大的隱患就是那位所謂的‘連名字也不能提的神秘人’,那麼從今天以後這個隱患將不復存在——英聯邦有責任處理境內所有不穩定因素,你可以把這當成我們的誠意。”
說完,那位安茜婭小姐便將他們帶到這裡——
隔著特製玻璃,伏地魔被已經研發完畢的巫師抑制器鎖在椅子上,懦弱得就跟曾經被他折磨的麻瓜一般。
鄧布利多閉了閉眼,複雜地嘆了口氣。
他沒有問為什麼伏地魔會被關在這裡,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事情——
“裡德爾製作了魂器,不毀滅那些魂器他不會真正死去。”
“日記本、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斯萊特林掛墜盒、赫奇帕奇的被子、拉文克勞的冠冕、那條叫做納吉尼的蛇以及你們的救世主。”低沉的聲音以雙倍語速響起,一個穿著襯衫的高瘦青年沿著走廊大踏步走了過來,他毫不客氣地對著巫師界最偉大的白巫師大開嘲諷,“真是愚蠢得髮指,我原本以為那群蘇格蘭場的智商便足夠拉低整條貝克街,如今看來你們的智商簡直可以拉低整個英格蘭。一個將可以將自己切成碎片的沒智商的瘋子居然可以威脅巫師界這麼多年,大搖大擺地將魂器藏在你們眼皮下都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全塞滿了那種叫做芨芨草和鼻涕蟲的東西嗎?”
跟著捲髮青年走過來軍情六處特工默默地、同情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然後將一條已經被爆頭的大蛇拖了過來。
“日記本已經被你們銷燬——謝天謝地你們看起來還不算浪費空氣。”高瘦青年壓根就沒看那條蛇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裡轉動身體,“戒指在祖宅——他難道沒發現自己口口聲聲說厭惡那些血親結果卻是個近乎瘋狂的戀祖者?天吶這算什麼?傲嬌?”
青年露出了個把自己噁心到了的神情。
鄧布利多:你可別說了……一百多歲的老人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
“山洞、古靈閣、有求並應屋還有你們十幾歲的連大腦封閉術都還不會的救世主。”估計是剛剛那個形容也把自己噁心得不輕,青年接下來大發慈悲地沒有再大加嘲諷——雖然他的神情“你們這群愚蠢的金魚”已經足夠表現這兩個字了——而是迅速地報出一連串名字。
鄧布利多聽到他兩次提起“救世主”明瞭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最不願意面對猜想成為了現實。
“至於那一群食死徒……”青年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看來不論是在哪裡警察的作用都只存在於事後——嗯……”
青年突然頓了頓。
鄧布利多敏銳地差距到他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不愉快。
“好吧。”瘦高的青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補充道,“某個國家例外。”
他沒有說出到底是哪個國家,而是飛快地掠過了這個話題。
等到鄧布利多從被“演繹法”支配中解放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不懷疑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正確性了。
——雖然,在見到伏地魔被關押起來之時,他已經明白巫師界被納入英聯邦體系內是必然之勢。
所謂大勢所趨,便是時代之輪緩緩碾過。
不為一些人的留戀而停步,也不為一些人的反抗而駐足。
鄧布利多不希望流血會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