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昭上下大量了一下一大一小兩隻,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很像。”
麥考夫:……
“覃小姐果然想要多招待一些不速之客。”
麥考夫盯著腿上胖成一團的橘貓從嘴裡擠出威脅——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剛還說他不算胖,現在又說他跟這隻肥出雙下巴的蠢貓像!
“像您一樣?”覃昭笑盈盈地問。
“他們可不會這麼溫和。”麥考夫話裡有話。
“溫和?”覃昭微微揚起眉,她俯身前傾靠近麥考夫,放低了聲,嗓音低沉微啞,聽上去帶著說不清的曖昧,然而說出的話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像外面那幾位盡職盡責的先生一樣?”
麥考夫注視著傾身看來的黑髮美人。
她五官精緻,恍若神蹟,唇邊的笑容溫和而又漫不經心,略帶冰藍的雙眸看似平靜,卻沉澱著誰也看不清的故事。
在溫文爾雅的美麗外表下隱藏的是另外一個冷靜強大的靈魂。
像東風。
不,不是東風。
是霧,籠罩在朦朧裡,一切無人可窺探。
“也許。”
麥考夫唇邊也牽起一抹完美的微笑。
“您今天來總不會是想要動武吧?”微微壓低的聲音漫不經心而又篤定。
“自然。”麥考夫的目光從窗外一掃而過,他虛偽地笑了笑。
“那麼,是剩下的另外一種嗎?”
——果然是標準的種花家,難纏得要死。
麥考夫如此想,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覃昭注視了他一會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端起杯子微抿了一口,目光從麥考夫的咖啡上一掃而過。
除了最開始那一口,麥考夫似乎再沒碰過它。
“您不喜歡嗎?”覃昭端著奶茶向他舉了舉,“雖說按道理,應該用酒比較合適,但因地制宜,且暫以此代替。所以……乾杯?”
麥考夫深沉地注視著端著奶茶的古典美人,她語氣輕鬆,就像這只是次普通的乾杯,而沒有蘊含其他深意。
然而她的手穩穩地停在半空中——彷彿篤定他會有什麼選擇。
片刻,麥考夫舉起杯。
“合作愉快。”
瓷杯相碰之際,覃昭輕聲說。
“合作愉快。”
麥考夫端著咖啡杯,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真可愛,不是嗎?”注視著麥考夫離去的背影,覃昭輕聲說,她撫摸著懷中的波斯貓的下巴,聲音裡帶上幾分笑意。
“特調苦咖啡居然真喝下去了?”
“似乎有點為難他了。”
抬頭看了眼時間,二點二十五分。
覃昭抬手召來服務生重新點了杯咖啡,並一帶將麥考夫剩下的大半杯咖啡撤了下去。
過了不到五分鐘,米歇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一眼就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覃昭,“覃,你來得可真早,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到不久。”
覃昭輕輕轉動杯子。
她偏頭看了眼米歇爾,後者穿著件銀色的長風衣,看起來修身又富有氣質。
“衣服很好看,不過,你也許需要這個。”說著,覃昭取出一個小禮盒,遞給米歇爾。
一枚做工考究的別針躺在天鵝絨上。
看著驚喜萬分的米歇爾,覃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也不知道那位愛好甜食的麥考夫先生是否喜歡她的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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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手下的彙報,麥考夫臉上神色不明。
揮了揮手讓自覺失職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