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了不到三秒便被打回原形的洛基:……她是不是不踩人痛腳就不痛快?
唇角牽起一抹滿是惡意的冷笑,洛基語含威脅地開口,“我看你是覺得自己那區區幾十年的生命太過……”
“連威脅都抓不住致命之處,這可真讓人懷疑您想要統治地球的想法是認真的嗎。也許您還記得,就年齡而言,我們應該是相差無幾?”
——相差無幾。
彷彿一道靈光閃過,洛基隱約間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但思緒掠過的速度太快,完全沒來得及理清楚。
看上去像完全沒有查覺到身後邪神先生的敏銳,覃昭停下腳步,在欄杆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真是不可思議,哪怕處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險惡境地,她依舊優雅得不可思議,哪怕就地坐在欄杆上也顯出無與倫比的風流寫意。
莫名其妙地,洛基下意識地想用法術變出一壺美酒再加上一盞玉樽。
——見鬼。
英俊狡詐的邪神皺起眉頭。
——他變這種東西要幹嘛?簡直不知所謂。
就在洛基皺眉的時候,覃昭微微低頭,高樓頂上的長風吹得她衣衫獵獵作響。
——纖細女子坐在高閣之上,她白袍如雪,赤帶若朱,烏髮潑墨般披散著。長風捲起間,她舉起玉盞臨風而飲,氣勢強大,而又風流瀟灑,彷彿蒼天在握。
一瞬間,一副場景在腦海中一掠而過,然而等洛基刻意要去回憶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但那絕非幻覺,絕非臆想。
那是真真切切的記憶。
“您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來這裡呢?紀念上一次的失敗嗎?”
覃昭注視著整個紐約城,突然開口。
“為了把你從這裡扔下去。”性格惡劣的神域小王子危險而又陰沉,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畢竟——膽敢對神動手動腳的人,皆當受罰。
“從高樓摔下可真不是什麼漂亮的死法。”
覃昭一副沒聽出他話語裡的不懷好意一般,十指輕輕交叉,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溫和。
她向前微微俯身,彷彿在打量這裡離地面距離到底是多少。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搖搖欲墜,格外驚心。
見到這一幕,蒼白俊美的謊言之神身上的氣壓越發低沉。
——既想狠狠把這個見鬼的女人推下高樓,又忍不住想把她從那該死的危險欄杆上扯下來。
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讓脾氣差得很的神域小王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他忍不住舉起心靈權杖對準了低頭俯瞰的古典美人。
他是打算將她打落高樓還是打算將她從欄杆上帶下來——誰知道呢?
“吃一墊長一智,為何您總不明白這句話呢?”
覃昭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全然未察覺危險逼近。
“自找麻煩可不算明智。”
伴隨著她的嗓音落下,幾發微型導彈將手持權杖對準覃昭的洛基打翻在地。
下一刻,一身爆炒小龍蝦配色的鋼鐵俠從天而降,他一手握著一個小巧的鎏金銀製香爐,另一隻手裡的掌心炮瞄準被打翻在地的洛基。
緩緩地懸浮到與覃昭相齊的半空中,託尼解開了面罩,他那雙焦糖色的大眼睛衝黑髮美人眨了眨。
“甜心,我來得是不是很及時。”
覃昭眼裡掠過一絲笑意,他這口氣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像討誇獎的小男孩?還格外地洋洋得意。
微微清了清嗓子,覃昭誠懇地說,“託尼,認識您可真幸運。”
雖然沒有得到誇獎,但依舊被順毛順得格外高興的託尼忍不住翹起嘴角,一副傲慢自大又洋洋得意的樣子,他將手裡的鎏金銀製鏤空香爐遞到覃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