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拿起代表名冊，指著畫黑框的楊傑名字：&ldo;這位國民黨陸軍大學校長，軍事才華享譽國際軍事界，被史達林稱為&l;戰略專家&r;，昨天被特務殺害了。&rdo;
三位將軍低頭無語。
毛澤東：&ldo;不能因為自己早革命了兩天，就不許別人革命。如果國民黨的高階將領都到我們這一邊來了，蔣介石還有不完蛋的道理嗎？&rdo;
將軍們聽進去了。
毛澤東：&ldo;要請人家來，就要讓出位置給人家，讓人家有職有權。而不能小裡小氣，口惠而實不至啊。&rdo;
150菊香書屋外面
張瀾與朱德興奮地交談著向毛澤東的住地走來。
朱德：&ldo;……劉鄧大軍經略西南，伯承、小平都是咱們老鄉。&rdo;
張瀾：&ldo;太好了。四川的劉文輝、鄧錫侯起義之事，我來說服。&rdo;
朱德：&ldo;好哇！劉鄧遇劉鄧，家鄉的解放就會更快嘍。&rdo;
李銀橋迎上他們。
朱德：&ldo;主席有客？&rdo;
李銀橋點點頭，搬兩把椅子在院中讓朱德、張瀾坐下，稍候。
屋內傳出陳司令的聲音：&ldo;……那個穿長衫、戴瓜皮帽，就像個前清的遺老，新中國讓這樣的人做副主席候選人……？&rdo;
傳出毛澤東厲聲訓斥的聲音：&ldo;……你懂個啥？要比革命的資格，咱們誰也比不上張瀾。&rdo;
聽到自己的名字，張瀾不由得一怔，梳理鬍鬚的手停下，側耳諦聽。
毛澤東的聲音：&ldo;四川保路運動，他就是領袖，這個運動引發了辛亥革命。就說蔣介石召開偽國大，企圖孤立我們黨，一些人見利忘義，去捧蔣介石的場了。民盟作為第三大黨，拒絕參加，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張瀾，這是政治人格，不惜冒殺頭危險！&rdo;
張瀾如坐針氈，起身欲走。
朱德擺手示意稍等，張瀾坐下梳理鬍鬚。
陳司令的聲音：&ldo;我們四方面軍長徵過四川的時候，他反對過我們哩！&rdo;
張瀾心裡一震，手裡小梳子落地。
朱德拾起小梳，遞給老師。
04
151毛澤東書房內
毛澤東：&ldo;……這是我們的錯誤，是張國燾亂打亂殺，引起了當地的恐慌，不然早就站住腳了。陳伢子，沒當上代表，心裡窩火，私下再不能發怨氣，表老是朱總司令、羅瑞卿的老師，也是你們的老師。&rdo;
陳司令：&ldo;表老？&rdo;
毛澤東：&ldo;就是張瀾嘛，我們共產黨員都要向他學習呀，張瀾出身農家，做了四川省長，不改本色，母親、妻子留在家鄉務農。他經手的錢財成千累萬，自己是兩袖清風、一身布衫，有&l;川北聖人&r;美名呀！&rdo;
吳政委：&ldo;主席，我明白了。&rdo;
毛澤東：&ldo;明白就好，代表名額也是政治協商產生，只能委屈你們，好在都是跟我上過山的，相信你們有這個覺悟。&rdo;
三位將軍起身出屋。
152菊香書屋外面
朱德板著臉站在那裡。
三將軍本能地敬軍禮：&ldo;總司令好！&rdo;
朱德還禮後，指著張瀾：&ldo;來，認識一下，我的老師張瀾。&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