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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儘量老時間更新,可如果又把自己鎖進去了,那更新時間就不一定了,到時看文案好了,晚更會標註。
☆、
缺錢的感覺是咋樣的?
擱在早些年, 俞母一定答不上來。其實,她的孃家條件並不算好, 最多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 一年裡頭有大半年都是混個水飽, 好在因著周遭的人家都是這般過日子的, 所以她也沒啥好說的, 甚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覺得所有人都是這麼過日子的。
俞母的孃家並不在上河村,不過距離也不是特別遠,加上她孃家有個堂姑嫁到了上河村裡, 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里,她知曉了俞家的情況,當然是透過聽閒話得知的。
鄉下人家嘛, 男人還可以趁著農閒外出打打短工, 可女人們就沒那麼多事兒了,最多也就是串串門子說說閒話。俞母那會兒年歲也不算小了,十三四的年紀, 在他們這一帶確實也是到了說親的歲數了。在聽了一耳朵俞家三兄弟的事兒後, 她就暗暗留心了起來。
之後, 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哪怕俞家比俞母孃家要殷實很多,可因著俞父並非能繼承家業的長子, 所以即便兩家確有差距,這門親事還是說成了。等俞母進了門,俞父便帶著為數不多的家當, 分家單過去了。
不過,俞家爺奶其實還是屬於挺厚道的人,他們之所以偏心老大,一方面他們這兒確實有家產傳給長子的風俗,另一方面也是知曉仨兒子裡頭,長子最不堪重用,要是不給他多些家業傍身,天知曉等他們二老百年以後,長子會成啥樣。然而,再怎麼偏心長子,他們仍給當時剛分家出去的俞父備了些東西。
半畝地,三間泥牆茅草屋,五百斤的粗糧,一整套做篾器的工具,還有十貫錢和鎮上的人脈。
最後的那個人脈,指的是收篾器的店鋪掌櫃,俞家阿爺心知長子沒能耐,又感覺到自己已經年邁,索性將這些人脈盡數給了俞父,自個兒也不再繼續做篾器了。
正因為俞家阿爺的這些準備,其實俞父在分家單過之後,小日子過得也並不算差。尤其他們剛分出去時,正好是春耕結束後沒多久,哪怕住的是泥牆茅草屋,也不至於凍著。吃食方面,村裡本身也沒幾家吃的起精細糧食的,五百斤粗糧,家裡當時又僅有俞父和俞母倆口子,哪怕敞開肚子吃,那也能撐好幾個月呢。
那會兒,儘管家裡並不算寬裕,可俞母深以為自己還是掉進了福窩窩裡。雖說家務活兒都是她一個人的,可倆口子能有多少活兒?分家單過意味著頭上沒有公婆壓著,能夠自己當家做主。正好,俞父又是個木訥的性子,整個家裡等於就是俞母說了算的。
在那段時日裡,即便手頭並不寬裕,可俞母依舊覺得這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後來,俞母懷孕了,頭胎就一舉得男。當然,俞大伯家也是如此,所以並不算太稀罕,可不得不說,頭胎就生了兒子,還是給了她很大的自信。
就是在長子俞承嗣出生後不久,俞三叔也分家單過了,同樣的,他也是在娶妻之後才離家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媳婦兒並不是父母幫著撮合的,而是他自個兒外出當小貨郎時,認識並娶回家的。也就在同一年,在俞三叔的牽線搭橋下,俞父將篾器賣到了縣城裡,他的手藝原就極為不錯,很快就在縣城裡有了名氣,賺的錢自然也越來越多了。
再往後,俞母又懷孕了,老二俞興家出生了。偏就在次子出生後不久,她同三弟妹鬧了矛盾,恰好當時俞三叔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帶著家眷去了府城。從那以後,儘管每年的年關俞三叔都會帶妻兒回村,可兩家的關係終究還是淡了下來。
俞母並不稀罕三房,見三房去了府城,反而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家是除了里正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