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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了神後,俞大伯孃拍著大腿道:“我還以為他們家沒錢了,要不怎麼將細糧都給賣了呢!原來家底還是在的,那這事兒不吃虧,就聽他們的!”
又追問道,“你這次回村幹啥來的?還回去嗎?這離過年還有好些日子呢。”
五丫這才想起,自個兒忘了說大堂嫂生了個閨女的事兒,當下忙不迭的告訴了她娘。
聽說生的是個閨女,俞大伯孃不屑的撇了撇嘴,想她當年懷著大兒子的時候,還下地幹活呢,險些沒把兒子直接生在地頭上。而俞承嗣婆娘呢?嬌滴滴的城裡人,懷個孩子不幹活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人伺候她。當然,她不是心疼自家的小閨女和大孫女,而是打心眼裡覺得不值得。
——好吃好喝的供了這大半年,跟前還有丫頭伺候著,結果就生了個閨女?嘖嘖,太虧本了。
想到這兒,俞大伯孃覺得自己真相了,應該是生下閨女自知理虧,這才叫五丫回來的吧?
不想,五丫卻道:“大堂哥只叫我送個口信,回頭我還會回鎮上呢。對了,大堂嫂還叫娘你也去一趟鎮上,說是幫我定一下……”
定啥?當然是親事了。
因著終究不是親妹子,俞承嗣倆口子雖然幫著尋了親事,卻並不曾真正定下來。正好,他們打算洗三時叫近親來鎮上吃個飯聚一聚,順便把五丫的親事也說一下。
俞承嗣媳婦兒是昨個兒剛生產的,所以五丫今個兒完全可以歇在家裡,等明個兒再跟她娘一道兒去就成了。又因著洗三沒有滿月來得重要,家裡終究是隔了房的親眷,並不需要所有人都去。
母女倆商議了一下,回頭又跟家裡其他人支會了一聲,最終決定就由俞大伯孃帶著她大兒媳婦兒並小閨女五丫一道兒去鎮上。
她大兒媳婦兒是主動請纓的,瞅著小姑子的親事有著落了,聽著似乎還很是好,當下就有些著急自個兒的閨女了。對了,她閨女就是之前同去鎮上的喜妞。
又一日,俞家大房這邊去了三人,俞母當然也得去,畢竟她是孩子的親奶奶。不過俞父和俞家老三都沒去,一來是因為農閒時分他們也得照樣幹活,二來則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沒的必要這般大動干戈的。
幾人趁著日頭還沒升高,就離了村趕去了鎮上。
俞母是兩手空空,啥都沒帶,因為她知曉,就算她兒子暫時回了鎮上,住不了幾日肯定得回明德書院的。這帶上好吃好喝的,給誰吃?她兒子要是吃不到,媳婦兒和孫女吃再多又有啥用?
倒是俞大伯孃帶了不少東西,她拎了一隻雞,又提了一籃子雞蛋,東西雖然不值太多錢,可她已經盡力了,畢竟他們家還不如俞家呢。
等到了鎮上的俞家,俞大伯孃就拉著五丫進裡屋看孩子去了,她媳婦兒自然是去找自己閨女說話去了,至於俞母,至始至終她都不曾進過裡屋,只將俞承嗣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抱怨了起來。
“咋就是個閨女呢?她這懷個孩子,沒幹活不說,啥事兒都有人伺候著,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早跟你說了,乾脆叫她回村子去,留鎮上幹啥呢?得了,這會兒也不算晚,今個兒我就把她帶回村吧,你趕緊回書院去,別再耽擱了。”
今個兒就回村?
俞承嗣被他娘這話唬了一跳,這今個兒才洗三呢,怎麼就能出房門了?別以為他一個大男人就不懂婦人坐月子的事兒了,要知道,他可是家裡的長子,底下的弟弟妹妹都是他看著出生長大的。當然,興許老二老三那會兒他是不大記事,可他清楚的記得,他娘生滿娘、秋娘時,都是坐足了月子的。
哪怕並不懂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可俞承嗣堅信,月子肯定是要好好養的,旁的不說,要是月子沒坐好,他閨女上哪兒吃奶去?
這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