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之類的話,江承宗偶爾聽到一耳朵,也只能一笑而過。
再看今晚廖暉,像是三杯酒下肚人就有些發醉,臉色雖正常說話卻放開了許多,竟拉著江承宗吐起了苦水:“我這心裡有時候煩悶,也沒人說道說道,難道你老同學過來,我知道你不是個愛背後嚼人舌根的人,這些話跟你說我放心。”
“你忘了我是吃什麼飯的了?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不怕,你不是這種人。你雖然做新聞可你不賣新聞,不像這年頭有些記者,良心都讓狗吃了。”
廖暉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喝乾了。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你別以為我醉了,我清醒得很。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當初我是怎麼被我老婆看上的,就是在酒桌上能喝。那時候我還在他們公司當個小職工,因為能喝酒總被經理帶出去擋酒。有一次酒桌上她居然也在,不露聲色坐那裡,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後來有個不識相的灌她酒,我一時看不過替她擋了幾杯,這緣分就這麼結下了。所以我愛喝酒,喝酒對我來說能帶來好運。”
他越說越來勁兒,最後竟直接端著酒瓶子,對著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直喝到瓶底見光方才罷休。
江承宗也不攔他。他看出來了,廖暉今天是有意把自己灌醉呢。他既有這個心他也不好阻攔,就隨他去了。也許有些話喝醉了更容易說出來。
想到這裡江承宗把面前的酒瓶往他那兒一推:“再來點?”
廖暉笑了,伸出一根手指點點他:“好啊江承宗,你是真不怕我喝醉是不是。我是挺想喝酒的,有些話不喝點酒沒勇氣說。不過我還真不能喝醉。我要是醉了,就沒人告訴你溫榮光的下落了。”
這話一出,江承宗臉上淡淡的笑意一頓,隨即又恢復正常。沒想到他竟是歪打正著,溫婉的父親在廖暉的手裡,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廖暉見對方面不改色,有些不悅地擺擺手:“真是的,沒意思,還以為這麼勁爆的新聞說出來,你至少得變變臉色呢。我說大帥哥大校草,好歹給個面子驚呼一聲吧。”
“不好意思,我不大會演戲。”
“真是不可愛。也就溫婉會喜歡你。那個溫榮光是溫婉她爸吧?”
“是。我能問問人怎麼在你這兒嗎?”
“還不明白嗎?”廖暉點點江承宗,“我也在幫你爸做事啊。要沒有恆運的支援,我這居水莊能搞得起來?要知道當初這塊地皮多少人搶,副省長的兒子都看中了,還不是靠了恆運我才拔得頭籌。我打心裡感謝你父親。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有幫他做點事情。”
“包括軟禁溫婉的父親這類犯法的事情?”
“哈哈哈。”廖暉突然看著江承宗大笑起來。因為笑得太過,面前的酒瓶都給打翻了,“我還以為過去這麼些年你也變了呢,沒想到你還從前一樣單純天真。江承宗啊江承宗,翻開s市排名前一百的富豪,哪一個沒做些違法的勾當。你以為他們全都乾乾淨淨?他們手裡養著大把的法律團隊,為的是什麼,你以為真是跟人打官司用?都是為了鑽法律空子罷了。也不就咱們市這樣,放眼全國也都一樣。你父親做的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咱們一沒打溫榮光二沒餓著他,好吃好喝供著,比他在外面當流氓漢好多了。說起來這還是做善事呢。”
江承宗挺想把面前的茶潑他臉上,但為了溫婉還是忍下了:“既是做善事,為什麼還要把人關在這裡,索性還給我不是更好?”
“行,那就還給你。”
廖暉的痛快再次出乎江承宗的意料。他卻不以為然,豪氣地擺擺手,“你爸住院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人。”
“那當然,我跟蕭巖那種混混當然不一樣。我是個識時務的,恆運就是變天了,改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