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那幹嘛吊著手臂。”
“怕手動起來牽動傷口,這樣比較不疼。記住,別告訴溫婉。”
“不告訴她也行,你就把怎麼受傷的過程告訴我吧。”
於是江承宗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說。雖然省去了很多驚心動魄的畫面,依舊把徐朗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不由咂舌道:“兄弟,我突然覺得溫婉很可憐。”
“怎麼?”
“跟你這種人生活,隨時要有做寡婦的覺悟啊。”
那天的談話中止在徐朗的尖叫中。江承宗走出酒吧後讓人開車送自己去酒店,打算在那裡先住幾天。同時又讓人把別墅收拾出一套來,準備讓溫婉一家人先搬過去。
溫榮光回去了,那個家是真的住不下了。他這決定一下,底下人就忙開了。別墅是現成的,早就裝修好了,打掃一下衛生就能拎包入住。他還派了人去溫家幫著打包行李,讓人務必留意,千萬不能讓溫婉動一根手指頭。
上一回溫婉孕早期的時候他不在他身邊,所以這一次總有第一次為人父的錯覺。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江主播竟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個不留神老婆大人動了胎氣。
到了傍晚時分,溫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搬了新家小柔最高興,摸摸這個蹭蹭那個。你猜她怎麼說,她說這麼高階的家,她住了就再也不想走了。”
江承宗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笑著道:“你告訴她,這些以後都是她的。她想在那個房子裡結婚也沒問題。”
“算了吧,一說結婚就吵著要見你,非說要嫁給你。你說怎麼辦呢?以後長大了要真纏著你不放,難不成我還跟她爭?”
“當然要爭,丈夫也是隨便送人的?哪怕是女兒也不行。你放心,她不會的,等她長大我也老了,年輕姑娘誰不喜歡小帥哥,誰會跟我一個糟老頭子談戀愛。”
“我會啊,哪怕你變得糟老頭子,我也一樣喜歡你。”
“那時候你也是個糟老太婆了,不喜歡我難不成真去招惹那些小鮮肉?”
溫婉撇撇嘴,這男人怎麼這麼記仇。不就是有一次故意刺激他誇了和他輪班的小主播幾句嘛,至於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雖這麼想著,她還是忍不住問:“你還有幾天才回來?”
江承宗摸摸肩膀上的傷:“最多一星期。”
說是這麼說,其實他也忍不了一星期。槍傷沒那麼好快,但好在有衣服遮著看不見。他在酒店裡窩了三天實在難受,第四天一早打包行李,直接就回了新搬的家。
到家的時候溫婉剛起床,穿著睡衣下樓來倒牛奶。看見江承宗進來她愣了兩下,隨即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天氣太熱了,她懷了孕更怕熱,睡衣是那種異常清涼的款式。這會兒爸爸還沒起床,她才敢大搖大擺穿出來臭顯擺。沒想到一下子讓丈夫看了個正著,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江承宗一見之下心裡忍不住暗罵一聲,早知道還不如待酒店裡,家裡有這麼個迷人的女人整天在眼前晃,真是對他意志力的最大考驗。要知道剛剛見到溫婉的那一剎那,他的下/體立馬有了反應。
偏偏溫婉現在在孕期,為了孩子他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他突然很想拎包直接走人。
但溫婉已經迎了上來:“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兩人無聲地看對方片刻,然後江承宗伸出左手,一把將溫婉拉進懷裡:“馬上上樓換衣服
去。”
“幹什麼?”
為夫我有些剋制不住。
這話當然沒說出口,江承宗換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爸在家,讓他看見不好。”
溫婉覺得有道理,趕緊跟他上樓換衣服去。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