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連文雄突然咳嗽起來,江承宗見狀上前替他拍拍背,又撫撫胸口:“這種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隋家有想法就讓他們來找我,我會解決。”
“你解決,你又能怎麼解決?不過是不顧我這張老臉,跟人家撕破臉罷了。承宗啊,你隋叔叔跟你們幾十年的交情,一點小事就不能算了嗎?”
“如果只為這麼點小事,放了她也不是不行。可她害死了我的大哥您的兒子,這筆賬要怎麼算?”
連文雄自認這事上已沒什麼事能刺激到他,但聽二兒子說了這番話來,還是禁不住一怔:“你說什麼?”
“大哥是因為隋忻才出的交通事故。這女人移情別戀想跟大哥分手,偏偏挑他開車的時候說,他情緒一激動有點分神,事故才會發生。爸爸,你說這樣的女人,你能饒過她嗎?”
連文雄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再次求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江承宗沒有解釋,只從口供裡掏出一支錄音筆,輕輕放在連文雄胸前的被子上:“裡面是我跟她的對話,您可以聽聽,聽了後你就全明白了。”
連文雄拿著那支錄音筆把玩了片刻,突然眼裡露出了兇光:“這麼說起來,我倒是便宜這女人了。”
“事已至此,我覺得這點懲罰也夠了。畢竟不是有意為之,一切說到底只是意外。”
“意外,害死我的兒子,說兩句意外就能過去?”
“如果您還想多活幾天,最好就把這股氣嚥下去。氣大傷身,恆運還得靠您主持。”
“承宗,公司的事情你真不打算管?”
“我早說過我不會管。您要麼自己好好活著接著幹,要麼交給翹楚,再或者就交給其他人,反正和我沒有關係。”
“到底為什麼非要這麼絕?”
“我絕嗎?從當年你不要我媽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會是今天的結局。潑出去的兒子是收不回來的,不是我叫你一聲爸爸,一切都可以當作沒發生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贖罪,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
江承宗看著父親蒼老的臉,聲音異常平靜:“在我知道母親死亡的真相後,怎麼可能還會談原諒兩個字?”
“你這話什麼意思?”
“溫榮光我已經找到了,想必你也知道。以後別再找溫婉一家人的麻煩,你當年派出去的三個人雖然都死了,並不代表你做過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總有那麼一些人看你命不久矣,會想方設想來巴結我這個未來的接班人。你還沒死人心就散了,還指望那些事情能瞞住我?”
連文雄一瞬不瞬地盯了兒子,半晌才吐出一口嘆息:“我那時候一心想要找到你。偉業死了之後我的身體急轉直下,我知道自己撐不過十年。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派出很多人在這個城市尋找你們母子的下落,無非就是想讓你回來接管家業而已。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死你母親,那不是我的初衷。”
“不管是不是,反正你這麼做了,結果也這麼造成了。為了隱瞞真相你讓人在牢裡做掉了那三個幫你做事的人。雖然你是我父親,可我竟有些怕你。我真擔心我也像他們一樣,只不過是你手中的棋子。有用的時候你把我捧到天上,如果哪天沒用了,你也會一腳把我踢開,甚至要了我的命。”
“不會的,你是我兒子,我怎麼會!”
“我首先得是恆運的接班人,其次才是你兒子。在你心裡我和大哥都敵不過恆運,那才是你精心培養的兒子。可惜這兒子得交到你女兒手裡了,我相信翹楚能做好這個未來的董事長。”
“她還那麼小,怎麼可能……”
“都當媽的人了,不小了。別小看她,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她才是最像你的那個人。”
江承宗說完這話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