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跟著另外一個年長的僧人往另外一個院子走去。身邊連個人也沒有。
白悅悅讓身後的長御還有其他宮人全都留下,自己悄悄跟上去。
她體態輕盈,腳落在地上也沒有什麼聲響。一路悄悄過去,只見到那個年長僧人把元茂領帶到後面一個院子裡。
“我看檀越身上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年長僧人開口。
元茂點頭,“是啊,身上壓著塊巨石,日日不敢放鬆片刻。”
他看向面前的僧人,“子孫不肖,只求我自己能彌補一些。以免落得祖業不保的結局。”
元茂的聲量不高,但是不遠處的白悅悅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這話沒頭沒尾,僧人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什麼。只當眼前這個年輕人,嫌棄兒子不聰明,從而滿心悲憤擔心家業保不住。
“檀越年輕,還有子孫的福氣。何況小兒年幼時候是否聰慧,和日後是否成人並無關係。”僧人笑著安慰。
元茂聽了只是笑笑,“我想問師傅,這世上的事,沒有定數可言吧?”
“這世上人和事,都是因果業報。”僧人道,“這世上因果業報,迴圈不爽。當初種下什麼樣的因,那麼就有什麼樣的果。”
元茂聽後,陷入長久的沉默,“那我應當還有挽回的機會。”
現在想來,他再活一世,或許就是上天的垂憐。給他一次從頭來過,好好將當初的錯誤重新改正過來的機會。
既然上天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他抓住了,必然是另外一個局面。
白悅悅藏在院門口,這裡沒多少人來,她在門後聽得滿心發涼。
之前她只是有些猜測,但是過了兩天,連自己都覺得那些猜測有些可笑。但是現在聽了元茂那些話,那些猜測都要坐實了。
這下可真的和一盆冷水嘩的一下,對準她的腦門子扣下來。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那都是騙人的
白悅悅像是從頭頂上被澆了一桶冰水, 渾身上下都冰涼的。腦瓜子裡嗡嗡嗡的響。
她走到寂靜無人的地方,盯著眼前的槐樹痴痴呆呆。
元茂他竟然是從上週目的回來的!
這個小心震得她雙耳嗡嗡直響,眼前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一片的金星亂跳。
完球子了!
她說呢,怎麼元茂對她那麼大的疑心,大到她自己都摸不著頭腦。他那時不時猜忌的毛病, 要不是她沒當回事, 每日裡吃吃喝喝, 換個人過來,怕不是被逼的發瘋, 就是被逼的和他一刀兩斷。
她以為那只是他皇帝天生的疑心病,誰知道還有這麼一樁內情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