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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玥帶著幾個人把渤海王給收拾了,向後退一步,把最大的功勞讓給周圍的人。這是他的生存之道,想要活的好,只是靠自己有本領是不夠的,還得會做人,這才是最關鍵的。
楊玥能從個小兵起來,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旁邊的那些禁軍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將地上滿臉鮮血的渤海王拖走,當做是他們的功勞。
兩個領頭的沒了一個,死士們的陣腳也開始亂起來。
死士們性情彪悍,可沒有人在前面帶著的話,在禁軍這種進退如一面前,再饒勇,而已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
沒有了領頭的,就算是狼群失去頭狼也會變成喪假之犬。
江陽王見狀,迎頭帶著人和麵前的禁軍混戰。
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好忌諱的,多殺幾個,反而還更能讓他心情愉悅。多死幾個他就更加的值當了。
比起渤海王,江陽王更精通武藝,尤其他身後的那些死士也是逞兇鬥狠的好手。在這種包圍下,竟然也撐住了。
禁軍們將他們團團圍住,也不是對他們動刀戟,而是避開他們的刀鋒。但始終將他們整個的包圍在內。
不管他們衝撞,都無法逃脫包圍。逃脫無望,但也無法有肆意破壞的滿足,只能看著自己被包圍著,抬頭一看全是敵人。
江陽王帶人往前衝,即使已經死了大半,但是剩下來的這些人,還算夠用,江陽王領人往前衝的時候,冷不防半路有人丟擲一截套馬索。夜色灰暗,看的不甚清晰,江陽王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下刻那東西猛地縮緊。力道之強,帶得他整個人往後一仰,整個背都砸在了地上。
元茂在宮門處靜靜等待著,他沒有急著進宮門,很耐心的在宮門外等。
白悅悅看他在馬背上背脊挺的筆直,從天雲宮過來到現在,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不見半點疲態。
宮門寂靜得落針可聞,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只見著有人騎馬奔來,離他們還有一段路的時候,馬背上的人滑下來,一路賓士到他們跟前跪下,“啟稟陛下和殿下,二王已經被擒拿,現如今正在擊殺其亂黨!”
首領既然已經被抓,其餘人等掃蕩乾淨不過是時日的問題。
元茂面上浮出一絲微笑,“很好。”
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悅悅,“我們去永安殿。”
白悅悅點頭,輕輕夾了下馬腹,催促馬兒往宮門內走。因為有叛亂,宮城內此刻有些亂,各處都可見到森然的刀戟衣甲。
到永安殿,元茂坐在前面御座上,白悅悅就坐在他身後。
元茂下令人把三省的官員都傳到永安殿來。
尚書省因為江陽王對尚書令一事耿耿於懷,在官署裡肆意砍殺,有些人命喪當場,有些人則重傷,來的人不多。
至於中書省,聽到尚書省那邊的變故,趕緊的四散找地方躲藏。倒是沒有什麼大事。
就是東躲西藏裡,顧不上儀態,逃跑的時候,丟掉冠帽和鞋履。等到上殿的時候,腳上鞋履還好,反正百官上殿,鞋履是必需脫掉的。頭上的冠帽丟了,沒辦法找回來,就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元茂看到領頭的長樂王,還有後面的陳嘉,微微放下心來。
陳嘉成長於鄉野,沒得其他出身士族的朝臣還講臉面的習慣,他聽到外面有人作亂,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二話不說馬上把鞋履一脫,頭上冠帽一丟,和手下幾個人找地方躲起來。
陳嘉來之前整理過,不過頭髮絲裡還有細小的草梗。身後有些出身世族大家的朝臣,早看不慣他不順眼,鼻子裡發出嗤笑。陳嘉聽見也不惱,只見他笑眯眯的回頭過來,眼神落在人身上,別有深意的上下來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