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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悅捂住臉,還在小聲嘀咕,“不可能呀,明明都不差,怎麼會生出個猴子來?”
“沒有被換掉吧?”
她抬頭很認真的問元茂。
元茂嘆氣,他當時就在產房外,再說了外面的嬰孩堅決不能入宮,一旦發現,有關人等立即處死,絕不赦免。哪裡來的孩子給掉包。
他對孩子也沒有太多的認知,看了一眼襁褓裡的孩子那張臉遲疑道,“天底下的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都這樣的,多養幾個月就好看了。”
白悅悅很是狐疑的看他,元茂點了點頭。
她又看了襁褓裡的孩子一眼。裡頭的孩子吃完了奶,現在正睡著,對外面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看他還是和你挺像的。這種一旦入睡,皇天老子也別想吵醒的氣勢,也不是沒個人都有的。”
白悅悅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絕對是記恨自己方才說孩子現在像他的那句話。
孩子還在睡覺,左右看看也看不出什麼。元茂又讓乳母抱下去了。
“洛陽那邊,我已經讓人去告知了。”
白悅悅點頭,“應當的。”
孩子出世,原本就應該告知眾人,更何況這孩子的身份還不同尋常,更是需要讓洛陽諸人知道。
元茂派出的使者抵達洛陽,入宮稟告了皇子降生的訊息。
宮廷裡一掃之前的無形的緊張,尤其白家人。個個喜氣洋洋。府門前更是比以前要熱鬧了許多,車水馬龍,來往絡繹不絕。同時白家的女眷們也進宮向太后道賀。
太后是皇子的祖母,應當受道賀。
宮裡還為皇子的出生,辦了一場宮宴。祝賀皇長子的出生。
宮宴結束之後,太后乘輦回長信宮,王潮在一旁道,“宮裡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
天子帶著皇后到長安去了,宮裡一如往日。可是沒了天子和皇后,宮裡再如何一如以往,還是有些不同。
太后人在輦內,聽到這話露出抹笑,“是啊,他走之後,簡直就是把人心也一塊帶走了。”
“一個兩個恨不得也跟著去。這世上人走茶涼,真是到哪裡都躲不過。”
太后退居長信還政之後,以前的那些朝臣幾乎沒有到長信宮。一心一意的跟著天子。
王潮這話不敢接,只聽到輦上的太后笑了一聲,笑聲冷冷的,在冬日的風裡送入耳朵,叫人渾身發寒。
到了長信宮,一個女官捧著一個漆盤,盤內放著一隻錦囊。說是從長安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太后讓人呈上來,開啟錦囊一看,內裡裝著的是一小戳柔軟的頭髮。
“這是孩子的胎毛。”
王潮道,“應該是皇子的。”
太后聽身邊的王潮這麼說,多看了幾眼。
她沒有生育過,元茂又是在他六歲的時候被她奪過來的。對於嬰孩她很是陌生,她曾經見過宮裡的孩子,不過那些孩子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倘若沒有利用的價值,那麼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個皇子和她是有點血緣的。這個念頭從心底鑽出來,頓時便一發不可收拾。
和之前的那些算計又有些不同。
一小戳胎毛整整齊齊剪下來,用細紅繩綁住。她仔細的端詳了小會,“應該是個長相不錯的孩子。”
還沒等王潮開口,又聽太后道,“可惜生母卻蠢成那樣,希望不像他的生母。”
“他說什麼時候回洛陽?”
太后問面前兩個得用的中官。
“使者沒有說。”
“那就是沒打算回來了。”
太后的感嘆只是持續了那麼小會的時候,很快她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