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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臂從兩邊繞了過來,將她圍繞在其中。
“朕陪著你。”
見她臉上還緊繃著,“聽說皇后最是愛笑,一笑便可使人忘憂,今當為朕而笑。”
白悅悅一個繃不住,“這話是要埋汰我麼?”
“笑了便好。”
白悅悅去看元茂,他笑起來的時候神色清漾,最是動人。
這男人只要他想,其實很會給女人編織一張迷網。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元茂看她,“明日朕親自叫你。”
白悅悅每日醒過來的時候,都見不著元茂的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上就變了,她兩手捂住臉,“不行不行,陛下起來的時候,天都沒亮,我哪裡能那麼早起來。”
“早點睡就好。”元茂摸她的頭頂。
她是白日裡鬧騰,晚上也不一定會早睡,至少在亥時以前她是不會老實躺下的。
白悅悅睨他,“那陛下呢?陛下睡的比我還晚,起的比我還早。”
“朕——”元茂一時被她這話堵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笑道,“朕不是還有你麼?阿悅不是每晚就寢之前,都會叫朕一塊就寢麼?”
白悅悅一頭埋在他懷裡,“陛下是真狡猾呀。”
“不許說朕狡猾,應該說朕足智多謀。”元茂糾正。
她笑了一聲沒接話,一頭靠在他的身上。
“陛下真的捨不得我死?”
“你那個夢,還夢見什麼了?”
元茂不答反問。
他言語面上依然是溫柔的,眼底裡都能看到光。
“不記得了。”白悅悅仔細想了想,滿臉苦惱,她是真的不記得,她哪裡可能把前前後後全記得那麼清楚。最多就是幾個點而已。
“就是記得有人給我灌酒。”她聲音聽著都有些悶。
“灌下去之後,就喘不過氣,然後就死啦。”
她故意抬頭看他臉色,果不其然見著他臉上原本的笑略淡下來。
元茂她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能這麼沒事人的模樣,也是本事。可能這就是作為皇帝的專業素養。
元茂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化,連帶著抱住她的兩條手臂也逐漸重起來。
白悅悅感到自己漸漸喘不過氣來,“陛下,弄疼我啦。”
她沒心沒肺的撒嬌,看到他這樣,她詭異的有種痛快感。
元茂沒有任何放鬆的意思,雙目依然放在她的身上。
“羅娘子有沒有去壽丘裡一個姓鄒的女子?”
元茂突然問道。
前世她的巫蠱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她的生母也參與其中,行巫詛的巫女便是羅氏尋來的。
這些全都是御史中尉送到他手裡的供詞,一五一十,人證物證俱全。沒有給人留半點狡辯的餘地。
她就是栽在這上面,若是她和自己一樣,不可能不記得。
也不可能完全裝作不知道。
眼前的臉滿是迷茫,“阿姨去找人了?做什麼了?”
她的迷惑是真真切切的,元茂從她的面上和眼底沒有尋出半點故作鎮定以及慌亂,她神情和方才有了變化,不過那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沒什麼。”元茂道。
“朕不會對你如何。”元茂道,“那只是夢而已,別嚇自己。”
所以只是打算看她當著他的面,滿臉後悔痛哭流涕?
這那真是好辦,她能一天給他演個幾場都不帶歇氣的。
“胡思亂想的,別把自己嚇壞了。朕也不是那種人。”
白悅悅心裡哇哦了一聲,說的可真是滿臉正氣,但是她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