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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嬌嬌嫩嫩,如同三月裡枝頭的純春鶯。然而這把嗓音落到了他耳裡。如同頭頂了直直捱了幾道天雷。
他兩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開,臉色煞白。
白悅悅見狀,“陛下不喜歡這個?”
元茂深深吸了幾口氣,“以後不許這樣玩。”
白悅悅乾淨利落的道了一聲好,“我還以為陛下會喜歡呢。”
“朕怎麼可能會喜歡這些,誰教你的?”元茂幾乎咬著牙說話。
他喜歡和她的一些情趣,如同蜜裡調油,但是這個他是真的承受不來。
白悅悅見他這樣子,毫不遮掩的笑。元茂見她笑的花枝亂顫,沒有好氣的暼她,隨手拿起手邊的一卷卷軸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下。
“你這樣不好。”元茂道,“滿腦子都是男人。”
白悅悅衝他飛快的眨眼,“可是陛下是我丈夫,我滿腦子是陛下,又有什麼不對?”
這話讓元茂好半會道不出話,他直直望著她,對她敞開雙臂。白悅悅一頭就投到他懷裡,她仰頭看他的時候,那雙眼都是甜的。
“罷了,”元茂嘆氣道,“你這樣也不錯。”
是不錯,傻乎乎的。一捏就是軟的。
白悅悅腹誹。
她今日醒來的時候躺床上想了大半天,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元茂給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那麼她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裝個糊里糊塗的樣子吧。
撕破臉也不是時候,而且現在撕破臉攤牌,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露出糊里糊塗的樣子,元茂還會和她膩歪。要是真的把皮都給扯下來了,怕不是就變成惱羞成怒。
至少這幅糊里糊塗的模樣,估摸能從元茂身上給敲不少好處下來。
等到回洛陽之後,再好好盤算。
元茂在再次召見了各大族的領頭人之後,啟辰返回洛陽。這次山東之行,對他來說收穫頗豐,他想要達到的,也已經全都達到了。
回宮之後,他帶著白悅悅先去長信宮。
不管他和這位嫡母已經鬥得如何你死我活,但是兩人在明面上依然是母慈子孝。
謁者領著帝后入長信宮。太后在主殿內等著他們。
一段時日不見,太后看起來比當初略顯蒼老。
太后雖然隱退,但元茂對太后的供奉比以前更加豐厚。這樣只能是太后自己折騰的了。
“大老遠的回來,都來不及休整幾日,就到我這裡來。”
太后笑的很是隨和,哪怕看向白悅悅的時候,眼神也是極其祥和的。
“這次出巡山東,給太后帶了些許當地的一些東西。還請太后笑納。”
白悅悅說著,她看了一眼長御,長御手邊的一個宮人捧著手裡的漆盤上來。
太后臉上笑著,眼睛掃也不掃宮人手裡端著的東西,“皇后有孝心了。”
這麼一句,就算是給了白悅悅足夠的顏面。
“聽說李約被御史彈劾,下了大獄了?”
元茂看向太后。
李約被御史掌控住了好幾條罪狀,這裡頭的罪狀有幾條算是世家子的通病,例如言語無狀。這些都是可大可小的毛病,元茂對世家子的這些毛病,向來只要不涉嫌皇權,從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這次李約卻被認真問了罪。沒有太后的授意,恐怕是難。
彈劾李約的御史下口重,尤其還是好幾個人一同發難。李約就直接下了大獄,就算好好出來,這輩子的仕途也就毀了。
太后神色淡淡的,相比較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那小子平日裡說話就沒有把門的時候,因此獲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元茂頷首,“太后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