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脾氣任性。真的有事,她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這些脾氣用在這些上面。
“但是陛下也要好好的。”
白悅悅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搖了兩下,“以前的事那就是以前,過去也就過去了。既然老天讓人重新開始,那就不會讓人走原來的路。”
元茂聽著,反手握住她的手掌。
“朕知道了。”
他也不想走上輩子一樣的路。
“那麼既然如此,你還是和朕一起吧。四郎那,朕已經把他說了。他原本就是個被人推出來的傻子。他既然被朕說了,那麼之後好長一段日子,也沒有人敢出那個頭了。”
宗室對於皇后直接出現在大帳內,面面相覷,但頗有些無可奈何。
彭城王之前被他們推出去,想著畢竟是親弟弟。關係比他們可要親多了,但彭城王也被斥退。這下他們也不敢自己親自上。
大帳內架起了一面屏風,把皇后和宗室隔開,免得直接相見。
元茂見了單于派來的使者,看了一眼手裡使者送來的單于書信,“單于說,只要朕給他足夠的金銀和糧食,那麼他保證以後不會南下擾亂邊郡?”
“簡直找死!”
宗室裡有人聽到單于書信上的話,霎時間怒髮衝冠,就要衝上來把使者給宰了。
使者見狀被嚇了一跳,見到上面的魏帝抬手阻攔,勉強鎮定一些。
“我們草原人南下,無外乎冬日風雪過大,凍死牛羊成片,為了生計,不得不南下。”
這話說的極其無恥,元茂臉上也沒有半點發怒的意思。
“不得不南下,所以也不得不燒殺擄掠,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好。”
“你回去和他說,想要朕的金銀和糧食,讓他領著部眾歸化我朝,改漢姓,說漢話,行漢禮。”
“改遊牧為耕種。倘若連這些最簡單的都做不成,那麼其他的也一律免談。”
元茂說罷,向外揮了揮手,讓使者退出去。
“看來,策步還沒有徹底的動搖他的根基,至少還有閒心思來挑釁。”
元茂面色沒有半點怒色,宗室馬上有人出列,“臣願為馬前卒,踏平北狄!”
元茂頷首表示了些許讚賞,然而並沒有直接答應他。元茂讓出列的宗室坐回去,“這事急不得,急了辦不成事。”
“他既然出言挑釁,那麼必定是覺得自己還有一戰的本事。他自己會來的。”
“以逸待勞,倒要看看他要如何。”
元茂說的並不算錯,單于的確是想要和魏軍,尤其是和這個魏帝一較高下。對於這個年輕的帝王,單于並沒有多少敬畏,反而在被策步狠狠咬了一口,血淋淋撕下肉來之後,越發想要和魏帝比一比。
看看南邊的年輕皇帝到底有什麼本事。
策步是他放出來的一條狗,現在狗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自然是要衝著放狗的人去。
他之前被打得落荒而逃,這次就要將所有的臉面都找回來。
草原是他的地方,不是魏人的地盤,在這個地方他才是主宰。
在草原上,如果你不能證明你是強者,那麼就算是你的兒子,也會虎視眈眈,打算取而代之。
單于不想被其他人取而代之,落敗的狼王都會被驅逐出狼群,自生自滅。
他要是真的被趕下來,恐怕下場比老狼王都還不如,連自生自滅都是奢望。唯有從魏人的身上,才能找回他的威望。
北狄軍襲來的時候,魏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雙方兩兵相接,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北狄人突然後退。
一副驚慌失措慘敗而退。
元茂沒有派人前去出擊,單于的軍隊敗退之後,他就下令所有人不得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