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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語間眉目莫名有了欲說還羞的纏綿。和著周身的夏風習習而來。
白悅悅鮮少見過他這幅樣子,他似乎絕大多數都很拒人千里之外,冷冷淡淡。就算是對著她,也是剋制的多。
她在宮裡,就自認為兩人已經毫無牽扯了。哪怕出宮,她也沒想過還要和長樂王再續前緣。
“沒想過。”
她老實至極的回答,讓長樂王好半會都沒能說出話來。
“畢竟我在宮裡的時候,就覺得是我連累你了。”她很認真的道,“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自然也不能去找你。”
她答的極其認真,四周蟬鳴和夏風帶起的風將她裹挾其中。雙目越發清澈見底。
長樂王眉目都舒展開來。
“可我還是來找你了。”他面上的笑容越發的無奈。
“是我沒忍住。”
白悅悅看他,過了小半會,她開玩笑也似的道,“那該不會是大王你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了吧!”
她年少,如火一般的熱情。沒有半分矜持和彎彎繞繞。那份直率也展現出缺點。
長樂王更向前了一步,趕在她退卻逃跑前,將她完全籠罩住。
他頭顱輕輕壓在她的肩膀上,“不許笑我。還有我才二十五,很年輕,根本就不老。”
白悅悅毫不留情的笑,“當初是誰和我說,‘你年紀太小,和我不匹配’來著?”
她這話可謂是誅心了。
長樂王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我要是真七老八十,怕是你早就跑了,根本就不會找我。”
這話還真的說到了點上。
白悅悅忍不住眼睛暼到別的地方。
大姐惠寧過了好會才過來,見到兩人臉上帶笑,知道事已經差不多了。
她拉住白悅悅到涼亭裡坐下,長樂王親自去把帶來的東西取來。
“怎麼樣?”
惠寧笑著睨她。
白悅悅嘿嘿一笑,連連點頭。
“我就說你是個聰明人。”惠寧在亭子裡看向別處。
家廟附近沒什麼人,顯得十分幽靜。
“二孃那個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在宮裡被那些女官給教傻了,一門心思想要入宮。四娘看起來是個聰明人,結果和二孃也差不多。”
“沒辦法。照著咱們姑母的意思,咱們家還是要有幾個人進去佔位置。不是我們,總還有別人。人各有志,沒辦法的。”
惠寧聞言看過來,她點點頭,“你說的也是,我們不去,家裡姊妹也必須有人去。”
“我聽說福禍相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三娘你也是這樣了,宮裡不是那麼好呆,即使陛下喜歡你,姑母那裡也難相處。這倆看著母慈子孝,可是到底不是親生母子。不僅不是,宮裡還有傳言,說陛下當年是姑母搶來的。”
“宮裡的傳聞是真的。”白悅悅冷不丁的道。
這下惠寧倒吸了口氣,她瞪大眼,手掌壓在胸口上,白悅悅迎著她看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
惠寧差點沒一頭向後倒在地上,虧得白悅悅一把拉住她。
“難怪了,”惠寧連連搖頭,臉上焦急,“這樣的話,那宮裡簡直不能去了。”
“隔著血海深仇,我們這些侄女在宮裡能好才怪了!”
惠寧說完,又看白悅悅,“難怪宮裡說你是觸怒了太后,才被送出宮的。這陛下和姑母勢不兩立。討好了陛下,姑母那裡不高興。讓姑母高興了,陛下那裡又覺得你有二心。真是夾在裡頭,兩面為難,兩頭都不是人。”
惠寧說著抱住她安慰,“出來也好,長樂王是陛下的叔父,就算到時候真的有什麼事。也不至於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