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生煙道:“好啊, 好啊,才幾個月竟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話一落,氣得隨手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便要朝著桃夭掄去,在雞毛撣子將要落到桃夭身上的那一瞬間,柳鶯鶯驟然開了口, 卻是咬牙喚道:“娘——”
頓了頓, 只見柳鶯鶯死死咬著唇, 道:“您莫要逼問桃夭了,因為她也並不知情, 那日天黑,連女兒都不曾窺見那人正臉——”
柳鶯鶯如是說道。
話一落,卻驚得手中的雞毛撣子都直接抖落到了地上,只見吳氏神色一怔,驚魂未定的看著柳鶯鶯道:“鶯兒此話當……當真?”
柳鶯鶯緩緩點頭。
便見吳氏驟然抬手捂住額頭,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抖著唇喃喃自語道:“那……那我兒可要怎麼辦才好啊?”
說完,身子一恍,竟直接朝著一旁的八仙桌上栽倒了去。
“娘——”
“夫人——”
柳鶯鶯與桃夭二人嚇了一大跳,立馬衝了過去攙扶著。
當晚,吳氏發燒,急得都生出了一場病來。
柳鶯鶯親自伺候著,伺候到了半夜,一直待體力不支,趴在吳氏床邊睡著了,然後,她恍恍惚惚做了個夢。
夢到沈家四處張燈結綵,沈琅與宓雅兒的婚事在即,在大婚前一晚,柳鶯鶯的肚子一夜之間鼓脹了起來,如十月懷胎般,脹大得儼然快要炸開了。
柳鶯鶯攙著桃夭,撐著後腰攔住了沈琅的去路,直接氣勢洶洶攤牌道:“明日你不許娶宓雅兒,因為我懷了你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