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回京城了。而且你以後不是也要走科舉的路麼?到時你要進京趕考,不就能見得到了麼?”
柳昶沒想到她會想這麼遠,頓時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著頭道:“還是表妹想得遠,是為兄著相了。”
這小不點的,就以兄長自居,一副老成的樣子,讓阿竹實在想噴笑。不過對柳昶的離開,阿竹心裡也是不捨的,少了個能一起學習的玩伴,實在是種損失。至於父母所翼望的未婚夫婿什麼的,她還小,不必考慮這種事情。
待何氏攜著柳昶離開時,柳氏讓人送上程儀,並且親自送到二門。
何氏握了握她的手,不厭其煩地叮囑著她一些孕中注意事情。柳氏眼睛有些溼潤,抓著她的手,差點眼淚要流出來,嚇得阿竹趕緊拉住她另一隻手,滿臉擔憂地道:“阿孃,舅舅以後會回京的,大家都會回來的,很快就能見了呢。”
何氏也忙附和道:“就是,又不是不能見了,趕緊擦擦淚,仔細以後生個淚包出來折騰你。”然後又欣慰地摸摸阿竹的腦袋,笑道:“咱們阿竹是個孝順又乖巧的孩子,我都捨不得她了。惠娘,你就放心吧,阿竹的事情我會考慮的,若是他們彼此喜歡,我會將阿竹當成親閨女來愛護。”
“……”
柳昶一臉迷惑,阿竹頓時露出一副想要死一死的表情。不是依依惜別咩?為毛又說到這事上來了?
過了兩日,柳城一家終於起啟回西北。
沒了柳昶時常過來一起讀書,阿竹的生活也恢復了先前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天氣漸漸冷了,很快便進入了臘月,然後轉眼便過年了。
今年靖安公府年輕一輩都除服了,恰好能過個熱鬧的年,除了春暉堂和嚴老太爺的院子,整個靖安公府都用紅綢裝飾了一遍,掛上大紅燈籠,弄得熱熱鬧鬧的。
柳氏的肚子已有三個月了,但害喜仍嚴重,團聚的年夜宴也只坐了一小會兒,便又吐了起來。為了不打攪大夥的興趣,老太君體貼地讓她回房去歇著了,連守歲都沒讓她參加,吩咐她好生休息,保胎為上。
柳氏實在是難受,老太君體貼她,推辭了兩下,便順勢答應了。
待柳氏離開,老夫人便陰陽怪氣地道:“女人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我也生過孩子,當初可沒她那般嬌貴。”然後看了眼正用筷子夾著丫鬟撕成條的羊肉吃的阿竹,又道:“竹丫頭倒是長得像二兒媳婦,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像老太君這般好的太婆婆。”
這話說得真是含沙射影的,諷刺柳氏拿肚子裡的孩子裝腔作勢,又諷刺阿竹遺傳了柳氏的狐媚子樣,以後若是沒遇到老太君這般好的長輩,估計得受磋磨了。
嚴青梅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調羹,嚴青菊有些懵懂,嚴青蘭一臉興奮,正想說話便被坐在她旁邊的鐘氏暗暗制止了。
老太君淡淡地看了阿竹一眼,只說了一句:“咱們公府的姑娘都是金尊玉貴的。”
老夫人心中一堵,正欲說話,發現老太君冷冷地看了一眼過來,頓時心中微涼,想起了自從二房回京後,老太君多次向著二房,心裡頓時忿忿不平。她板不動大房,還板不動二房麼?可恨二房竟然巴結上老太君,處處得老太君相護,將她兒子孫子置於何地?
沒人理會老夫人的情緒,阿竹淡定地吃著丫鬟為她夾的菜,又喝了口湯,覺得這老雞湯燉得夠火候,味道清甜,咂吧了下嘴。
高氏和嚴青梅清楚地看到她的嘴巴動作,頓時覺得這姑娘真是個心寬的。如此也好,不理會老夫人讓她唱獨角戲才是正確的。
用過年夜飯後,小孩子們便到外頭院子裡去放鞭炮。阿竹是個大膽的,跟著堂哥們一起去放鞭炮了。嚴青蘭也跟了過去,原本是想在阿竹腳下丟燃著的小花炮嚇她,但卻沒那個膽,反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