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要難過了。”王德偉勸道,“昭萱郡主事母至孝,太醫都說她此次是心病,有皇上關心,郡主很快便好起來的。”
承平帝唔了一聲,看看天色,便站起身來,說道:“去慈寧宮吧。”
皇帝擺駕慈寧宮,眾人忙準備儀仗。
到了慈寧宮,太后剛喝了藥正和昭華郡主說話,聽說皇上過來了,臉上露出笑容,對昭華郡主道:“連日理萬機的皇上都來看哀家這老太婆了,你孃親那閒人卻不知跑哪兒去玩了,可真是不孝順的。”
昭華郡主勉強笑了笑,多虧太后已經有些老眼昏花,方沒有看清楚她勉強的表情。
承平帝進來時恰好聽到自己老孃這話,腳步頓了下,便朗聲笑道:“母后可是厭了兒子?兒子來看您不好麼?安陽她現在正和駙馬去遊玩江南,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趕回來,母后若是想她,朕命人直接將她綁回來便是。”
太后笑道:“算了算了,安陽與駙馬感情素來好,想來這次能出京遊玩,便讓她玩個痛快,多派些人手保護便是,不用催她。”
說了安陽長公主,太后又說起了昭萱郡主,叨唸道:“萱兒那孩子好久不曾來看哀家了,她是個活潑又逗趣的,見到她,哀家都能多吃口飯,怎地最近都不見她?是不是我的萱兒發生什麼事了?”
太后最寵愛的便是安陽長公主,其次是與安陽長公主容貌和脾氣都極相似的昭萱郡主。昭華郡主自小便知道妹妹更得太后喜愛,可是每每聽到太后如此叨唸妹妹,又賞賜了妹妹什麼好東西,心裡都忍不住有些泛酸。特別是現在,聽到太后的話,想到妹妹竟然氣死了母親,心裡又止不住地怨她。
“聽說那丫頭最近感染了風寒,病倒了。她怕將病氣傳染給您,便不好進宮,還望母后保重身子,待她好了便會進宮來瞧您。”昭華郡主略略提高聲音說,太后耳朵也有些聽不見了,平時大夥和她說話得提高聲量。
陪太后說了會兒話,等太后精神不濟歇下後,承平帝便將昭華郡主叫到了慈寧宮的偏殿。
“舅舅……”
方到了偏殿,昭華郡主終於忍不住涕淚漣漣,身子軟倒了下去,哭得不能自抑。
承平帝拍拍她的肩膀,想到妹妹竟然比自己還要早逝,心裡也難受得緊,嘆道:“你是個好孩子,別傷心了,你母親知道的話,會難過的!”
昭華郡主卻沒感覺到任何安慰,反而眼淚掉得更兇了,哽咽道:“舅舅……昭華心裡好難受……昭華憋得難受,也恨得難受……其實母親會突然去了,是妹妹給氣的……若不是七月份那會兒,萱兒氣暈了母親,母親的身子也不會漸漸有些不好,使得一場小風寒便去了……”
承平帝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為了保護昭萱郡主的名聲,安陽長公主七月份那會兒生病的理由對外說法一致,連昭華郡主也是事後才知道,然後幫著一起隱瞞的,承平帝當時也只以為安陽長公主是中暑罷了。後來安陽長公主感染風寒突然撒手人寰,承平帝不敢置信之餘,還派了太醫去診治。
“……我好難受,萱兒為何這般不懂事?若不是萱兒氣壞了母親,母親也不會……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萱兒方好……更不敢將這事告訴任何人,怕敗壞了萱兒的名聲……母親那般疼萱兒,若是萱兒沒了名聲,以後誰還敢娶她……”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昭華郡主,承平帝突然道:“安陽她……世事無常,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得萱兒!”
昭華郡主抬起淚眼怔怔地看他,不懂他為何如此說。
承平帝嘆了口氣,慈愛地拍拍她的肩膀,想了想,方說道:“朕記得,安陽與駙馬成親幾年都沒能懷上孩子,那段日子安陽的心情極不好,有一回自己跑去狩獵場騎馬,侍衛都追不上,後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