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聞言皺眉:“我不太明白。”
阿晚擺了擺手:“沒指望你明白。”頓了一瞬,阿晚接著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雲松:“闕師伯妙手仁心,已好得差不多了。”
阿晚笑著說:“那即是說,打進個議會廳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
雲松問:“你想做什麼?”
阿晚道:“知非否攔著不讓我們見道子……未必是道子不想見,而是他在害怕。”
雲松:“知非否怕我們見道子?他怕什麼,難道道子見了我們,就會聽我們的嗎?”
阿晚神色閃爍:“難說。不管怎麼樣,目前雲水宮裡能對付知非否的只有‘越鳴硯’了,知非否能利用他對付劍主,我們為什麼不能借他對付知非否?”
阿晚道:“走,現在就去,去見‘越鳴硯’!”
議事廳內,一眾正道人士正在討論如何尋出秦湛的落腳地,大部分人認為秦湛剛與溫晦交戰過,受傷應該不輕,走不了太遠,若想擊殺秦湛最好在魔域附近佈下重兵。
道子便坐在最上首,聽著他們討論。
由道子本身而言,他並不喜歡這樣無用又浪費時間的磋商,只是知非否告訴他,若是“越鳴硯”便會坐在這裡統一正道,他方才耐著性子,坐在這裡冷眼旁觀。
眾人漸漸討論出了結果,看向首位上的道子,問:“越師侄覺得如何?”
道子心有不耐,但多少記著知非否的話,便也點了頭,說:“可以。”
眾人面露微笑,正要再說上幾句,鎖著的門卻被突忽其來的一劍斬裂!
眾人悚然一驚,連備戰以待,卻見門外不是旁人,而是祁連劍派的雲松!
守在門外的蒼山弟子被他攻了一個措不及防,眼見所有人都在場,即刻裝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呵斥道:“雲松,你也想要叛變嗎!”
雲松根本毫不理會。
他劈開了路,阿晚便直接踏了進來,她直看向屋內的越鳴硯,一雙眼睛半分不錯。
阿晚喝道:“越鳴硯,你給我出來,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事,你這麼做,不怕夜裡睡不著覺嗎!”
屋內諸派的掌事者見了阿晚,皆面露怒色:“哪裡來的小丫頭,這裡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阿晚冷笑一聲,她說:“我出自百宗之源,師從崑崙風澤!論起輩分,怕是在場所有人都得叫我一聲祖師奶奶,哪裡輪得到你這小兒對我撒野。”
那掌門被她氣了個倒仰,指著她怒喝:“一劍江寒帶著的丫頭竟敢如此狂妄!別忘了一劍江寒如今下落不明,嫌疑未清!你這般不知禮數,也不怕壞了他的名聲!”
阿晚冷冷道:“沒有你們,一劍江寒和劍主的名聲都好得很!”
說著她仍是盯著越鳴硯:“怎麼你不說兩句嗎?”
道子的面上浮出困惑,他看向阿晚:“我知道你……”
阿晚心中微凜,聽見這句話,基本便明白了秦湛所言非虛了,若是真正的越鳴硯,見她如此,說出口的絕不會是這樣一句話。
道子皺著眉,他淡聲問:“你說我做的不對,哪裡不對?”
阿晚眼中眸光微動,她即刻要說什麼。那門外的蒼山弟子見狀,手中銀芒微閃,雲松瞧了個正著,毫不猶豫一劍擊出逼得對方撤手,硬抗了一劍!
旁人見了,對雲松驚疑不定道:“打自己人,你瘋了?”
雲松卻緊盯著那蒼山弟子道:“我在這裡。你要麼自爆身份,以枯木逢春術踏過我的屍骨。要麼,你就只能看著她說!”
阿晚道:“若是越鳴硯,他就算背棄天下人,也絕不會背叛秦湛!若是秦湛入魔,他只會隨秦湛入魔,若是秦湛受冤,就算天下都不信她,他也會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