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就是變了。”鐵手也不跟他爭, 只是看著無情說:“我昨天還看見他去鴿鵬,但我跟過去,卻發現他就只是看看。”
冷血說:“他帶去江南的那隻信鴿, 沒回來。”
“該不會……”追命放下手中的酒, 十分感興趣的猜測,“該不會是留給誰了,在等人家給他寫信吧!”
“可能麼?”鐵手問。
其他兩人立即搖了搖頭, “就算他真將信鴿留給了誰, 也不像是會等人家給他寫信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裡面應該有什麼事情,他在等什麼訊息。”
“但最近, 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處理。至於咱們散佈在外的探子,本就有自己的渠道,自然也是用不上他的信鴿的。”鐵手慢吞吞的說:“我倒是覺得,他新認識了什麼人,可能還是個女人。”
“女人?”
追命失笑道:“無情會對女人感興趣?”
“以前是沒有,但不代表不會有。”鐵手一指無情,“你看看他那個樣子,而且,你不覺得最近他經常笑麼?”
冷血說:“他以前也笑。”
“但他以前不這麼笑。”鐵手立即說。
追命和冷血想了下,確實,無情不是那種無事坐在那裡發呆傻笑的人,他只會拿著本書在看,或者研究他那些暗器。
所以……這是真認識了哪個女人?
但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他們四個中最冷靜,最有頭腦的無情變成這樣。
無情坐在窗前,他不是沒聽到三個師弟的話,也不是不知道他們故意在他面前討論,就是為了讓他開口交待。但他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怔怔的看著窗外出神,還有種趕緊跑回神侯府,看看有沒有信鴿回來的衝動。
不應該啊!
冬凌不是說要找神侯府談生意的麼,他怕她入了京沒有熟人,所以把信鴿留給了她,隨時可以跟他聯絡。
可這都一個多月了,縱是再慢,從江南到京城,也該到了。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手指輕輕敲著輪椅的扶手,無情輕輕搖了搖頭,以她的本事,輕易不會有事。更何況陸小鳳花滿樓那些人都還在,也俱都是些能手,哪能真出什麼事情。
時間已經不早,他們飯吃完了,酒也喝過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該是時候結帳走人了。
無情率先從窗邊離開,轉著輪椅往門口走,同時道:“你們看誰結下帳,我先走了。”
鐵手追命冷血:“……”
“等等。”追命險些跳起來,“往常不都是你結帳的麼?”
鐵手也道:“就是啊!”
冷血也看了過來。
無情在他們四人當中,向來是最有頭腦的存在,他身上的銀子,也一向要比他們幾個不懂規劃的人要多。所以每逢相聚,總是他這個師兄結帳,怎麼這一回……
“我身上的銀子不太夠。”無情解釋。
這一下,追命三人更加好奇了,無情竟然也有沒銀子的一天?
但無情顯然無意跟他們過多解釋,一開門便出去了,然後下樓離開。剩下三個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突然就缺起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