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主張禁毒,發展經濟的,所以和杜洋互相看不對眼。杜別卻和他來往頻繁……禾藍似乎嗅到了什麼異樣的氣息。
他又為什麼要當面向她提起?
禾藍尚在思索,杜別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逆光裡。
午後的陽光溫暖照人,本來是非常舒適的,秦若被叫到竹樓裡的時候,心裡卻有些發冷。不過,她也是刀口裡過慣的,神色還能維持自然。
“叫我來有什麼事?”她敷衍地開口。
杜別揹著手,在視窗默默站著。秦若被他晾了好一會兒,心裡那根弦越來越緊繃,快承受不住的時候,他才轉過頭,給她推過一個墊子,“坐。”
他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還是微笑待人的,秦諾一時分辨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杜別在她對面坐下來,給她沏了茶,“真是怪事,平時我叫你來,你都開心地不得了,怎麼今天像死了爹孃一樣?”杜別微微起身湊近她,看著她的眉眼,一手擱在桌案上敲了下,“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什麼虧心事?”秦若躲開他的視線,“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難道還是我錯怪你了?小若,你第一天認識我嗎?坦白從寬。”他笑了一下,坐了回去。
“沒做過,我什麼都沒做過。隊裡還有事,我要回去了!”
她剛起身,杜別不容置疑的聲音就響起,“坐下。”
秦若停著步子,向門口邁了一步,杜別的聲音大了點,“我讓你坐下!”
秦若不堪忍受,終於爆發了出來,“是,就是我乾的!我看她不順眼,我要她死!怎麼,你心疼了,所以要來找我算賬嗎?我人就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別忘了,這麼多年,只有我是一直陪在你身邊支援你的!你現在要為了個女人對付我嗎?”
空氣裡安靜地只有她的迴音和喘氣聲。
杜別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等她咆哮完,為她重新添了茶,遞到她面前,“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別把時間浪費在你不應該浪費的事情上。”
秦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逃一般奔了出去。
有個影子從他身邊悄無聲息地出來,對他彙報,“禾藍小姐一切都好。”
杜別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茶慢慢倒進了水渠的溝道里,“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時間過得很快,日中的日頭比剛才還要毒辣。
一晚上沒回去,現在都第二天中午了——禾藍想著,怕謝明珂擔心,和玲借了電話,打了一個回去。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淡,應了一聲就沒什麼下文了。
杜別來看她的時候,禾藍想向他道別,杜別卻搶在她前面開了口,“你的傷很嚴重,餘毒未清,還是在這裡多休息一段時間吧。”
禾藍想拒絕,杜別半開玩笑地說,“我不讓你走的話,你也走不了吧?”
禾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應了下來。除了昨晚的那點困擾,她的確需要呆在這裡做些事情。
兩人各自懷著心思,低頭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這些天,杜別很照顧她,像照顧小時候的她一樣。如果忽略掉那天晚上那個吻和他的話,禾藍還可以把他當朋友、當大哥哥。想著她以後一定會殺了杜洋,她心裡就矛盾不堪。就算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間隙,也是父子。
禾藍在視窗吹著風,想了一遍又一遍。
其間,她和秦若遇到過幾次。撕破臉皮後,她對她根本不屑掩飾了。有一次,禾藍在長廊上碰上她和她的母親秦婉怡,秦若直接對她說,“這麼晚才起來,昨晚和杜別做了幾次啊?”
其他是汙言穢語,禾藍根本就沒聽見去,等她說完,她就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