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性,但他其實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因為知道沈真畫畫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哪怕李浩的屁股就像是坐在熱鍋上一樣不安分,他卻不敢發出聲音來打擾沈真。在心裡嘆了半天的氣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做起了作業。
好不容易寫完了幾道題,李浩咬著筆頭對著窗外發呆。
“你在想什麼呢?”沈真抬頭放鬆眼睛時,就看到了李浩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李浩用一副裝得不怎麼成功的成熟滄桑老男人的調調說:“唉,你不懂我心裡的痛。”
“說說,都是怎麼痛的?不會是想起你暗戀的小姑娘了吧?”沈真很感興趣地問。
“我才沒有暗戀什麼小姑娘!徐聞那麼兇,動不動就把我的名字記下來告訴老師,總說我上課的時候不認真聽講。我在班裡最討厭的人就是她了!”李浩表現得就像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沈真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李浩還不知道自己說漏了,嘆了一口氣說:“我書包裡藏著一盒炮仗,本來想今天拿出去玩的,結果我卻被作業困住了。我現在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也許李源已經把我藏好的炮仗拿走了。”
“那就給李源玩吧。我本來有十盒炮仗的,一盒也沒玩,全部送給表哥了。”沈真說。
李浩痛心地看著沈真:“你怎麼就不送給我呢?”
“這樣吧……”沈真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你先寫作業,要是今天能完成十頁,我等會兒就去買一盒炮仗,我們一起玩,怎麼樣?”如果不給李浩一些刺激,估計李浩今天等到天黑也沒寫完一頁。
李浩已經有些心動了,不過他還是靠著頑強的意志力進行了拒絕:“那多不好意思啊……”
沈真心裡都快笑瘋了,面上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是我想玩,你就當陪我玩,怎麼樣?”
李浩立刻低頭瘋狂地做起了作業。不管會不會,反正先把空白的地方都填滿了再說!
沈靈回到家時,沈真正對著自己的羽絨服嘆氣。
“這是怎麼了?”沈靈問。
沈真指著羽絨服上面的一個小洞說:“今天和李浩玩炮仗,結果衣服被燎了一下,破了。”
洞口其實不大,但如果放著不管的話,裡面的羽絨會跑出來。而且,這洞是被火燎出來的,所以洞口四周呈黑焦狀態,看上去非常明顯。沈真已經翻出了針線,打算把洞口補一補。可是,這洞口正好在胸前的位置,要是真把它縫起來,那麼很明顯能看出這衣服上有個破損的地方,太影響美觀了。
沈靈拿起羽絨服,研究了一會兒破損的地方,說:“你別管了,放著我來吧。”
“你來?這可不是上次縫褲子那麼簡單了,上次那條褲子只是開線了而已。”沈真說。
“沒關係,給我吧。我能幫你弄好。”沈靈不甚在意地說。
“那行。你先縫著吧,我去做晚飯。”沈真見沈靈願意接手,忍不住鬆了口氣,“唉,你隨便縫縫就好了。其實我都無所謂的。就這麼穿出去也不影響什麼,哪有人會一直盯著我的胸口看啊。”
上一世,在沈真跟著宋根榮時,他什麼樣的破衣服沒穿過啊!連內褲都是穿到有了破洞才能買新的,如果僅僅是鬆緊帶壞了,那麼還需要換了根鬆緊帶繼續穿著。沈真覺得自己唯一比少年斯內普教授幸運的地方在於,他沒有一幫以欺負他為榮的同學會把他吊在樹上,讓他的內褲被其他人圍觀。
哦,他也比少年時的斯內普教授愛乾淨。這點很重要。
飯已經燜好了。沈真打算弄一個蒸蛋,炒一個肉絲青椒,再做一個紫菜湯。因為屋子裡的溫度太低,冬天做飯時一定要速戰速決,否則等後面的菜炒好時,前頭那個菜已經放涼,變得不好吃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