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樣子,後退一步,警惕地說:“你是梅里特風投的什麼人?我不認識你。”
阮威廉的身份,還沒有人公開介紹過。
蘭亭暄知道他,還是衛東言和郝進群的介紹。
而且剛才上臺代表梅森財團講話的人,也是白人德波旁,不是這個亞裔老人。
所以蘭亭暄可以裝作不知道他。
阮威廉彬彬有禮縮回手,莞爾一笑說:“我不是梅里特風投的人,不過,我也有梅里特風投和梅森財團的股票,所以勉強算他們的股東,還是能做這個主的。”
薛叔這時笑著打圓場:“哦,對了,這位是阮威廉先生,他在美國也很厲害的,聽說是什麼宙斯基金的創始人,十年來的年化收益率,有百分之四十!”
“這麼厲害?!”蘭亭暄做出又驚又喜的樣子,“那可要好好請教請教阮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我剛才也在問呢,結果抬頭看見是你來了,害我沒有聽到阮先生說話!”薛叔爽朗地笑著,朝她點點頭,“……一起進去聽一聽。”
蘭亭暄挎上衛東言的胳膊,很自然地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阮威廉滿意地點點頭:“這邊請。”
三個人跟著阮威廉回到小會議廳。
他們進去之後,小會議廳的門就關上了。
蘭亭暄粗粗掃了一眼,裡面只有一個女人,算她是第二個。
唯一那個女人就是梅瑾歡。
看見阮威廉進來,她款款起身,滿面春風地說:“阮先生是看見新朋友了嗎?”
阮威廉笑著抬抬手,“大家坐,大家坐……我不是看見新朋友了,我是看見我們的老朋友出去了,才想去看看。當然,梅總說得也沒錯,我確實見到新朋友了。”
他往旁邊讓了讓,露出身後的薛叔、蘭亭暄和衛東言,說:“這兩位是東安創投的衛總,和蘭言資本的蘭總。他們也是一對璧人啊!”
蘭亭暄挽著衛東言的胳膊,一看就是關係不一般。
梅瑾歡見多了個蘭亭暄,挑了挑眉,但也沒說什麼。
薛叔和衛東言在阮威廉身邊一左一右坐下來。
蘭亭暄不想坐在這群人中間,她在後面靠窗的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等那邊那群男人開始說話,梅瑾歡也走到蘭亭暄身邊,笑眯眯地坐下來,說:“蘭總,自從王建材出事之後,我們就沒有說話了。”
蘭亭暄淡淡地說:“我是體諒梅總貴人事忙,家裡公司一把抓,估計沒有時間再來應酬我。”
“怎麼可能呢?!”梅瑾歡一臉感激之色,“如果不是你幫我把他手裡的股票拿回來,我們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還真不敢想……”
她把手搭在蘭亭暄的肩膀上,誠懇地說:”亭暄,謝謝你。是你幫我針對這個假貨,我一個女人,對投資什麼都不懂,現在坐在這個首席執行總裁的位置上,真是誠惶誠恐。亭暄,不如你來幫我吧,我讓你做首席執行總裁,我還是去做我的董事。”
蘭亭暄挑了挑眉:“梅總,其實你要用人的話,不用找我,找段瀟薇啊……可惜你怎麼讓她辭職了呢?”
梅瑾歡收回手,嘆了口氣,愁容滿面地說:“段瀟薇啊,她的能力是不錯,可這麼多年,也沒有做出太大的成績。和你比,她是螢火,你是日月。螢火怎能跟日月爭輝呢?你說是吧?”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說:“梅總過譽了,我經驗不足,喜好劍走偏鋒,不如段瀟薇,她是穩紮穩打。管理這麼多人的跨國大公司,和我那個一個人的小盤子是有本質不同的。梅總這麼說,還真是外行,確實應該把首席執行總裁的位置讓出來。”
她舉起手上的酒杯,挑釁似地看向梅瑾歡。